赵宇还是不说话，只是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想去拉林晚的裤脚：“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这样，我心疼你气坏了身子……”
“心疼我？”林晚又是一脚踹在他胸口，赵宇闷哼一声，往后倒在地板上，浴巾松了些，露出胸口的皮肤。“你心疼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看到这些记录的时候，心有多疼？”
她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拳头落在他的肩膀、胸口，脚踹在他的腿上、腰上。赵宇只是蜷缩着身子，不躲也不反抗，任由她发泄。林晚的力气不算大，可架不住她红了眼，一下下砸下去，直到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额头上渗满了汗，她才喘着粗气停下。
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蜷缩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有巴掌印，嘴角甚至渗了点血丝，可心里那股火气，却半点没消。“赵宇，”她喘着气，声音抖得厉害，“我打你，你怎么不躲？”
赵宇慢慢抬起头，眼底红得吓人，声音沙哑：“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打，怎么骂，我都受着，只要你能消气。”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林晚的心里。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消气？我怎么消气？你和她做的那些事，就像一根钉子，钉在我心里，拔不出来，也磨不掉。”
她转身走向厨房，脚步踉跄，赵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想爬起来拦住她，可刚撑着地板起身，就看见林晚从厨房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刃闪着冷光。
“晚晚！”赵宇的声音变了调，“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林晚握着刀，一步步走向他，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有滔天的恨意。“好好说？”她举起刀，朝着他挥过去，“我现在只想让你疼，让你尝尝我有多疼！”
赵宇站在原地，没躲，也没挡，只是闭上了眼睛。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下一秒，冰凉的刀锋落在他的胳膊上，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唔——”赵宇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可他还是没动，只是咬着牙，任由血往外流。
林晚看着那片刺目的红，握着刀的手抖了抖，可心里的恨意依旧翻涌。血越流越多，很快就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她看着赵宇苍白的脸，突然觉得一阵疲惫，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尖插进地板的缝隙里，还在微微颤动。
“我累了。”她低声说，转身就往门口走，“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
她换了鞋，抓过玄关柜上的包，拉开门就往外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味和谎言的地方。电梯下行的速度很慢，她靠在轿厢壁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直到走出小区，走到自己的车旁边，才发现车钥匙忘在了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