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盘算开了。他早看刘海中不顺眼,这货成天惦记着自己一大爷的位置。可院里没人压得住刘海中,这事儿就一直拖着。如今李伟明主动提出来,正好一箭双雕——既能收拾贾东旭,又能撤了刘海中的职。
这事交给我!易中海拍胸脯保证,回头开全院大会重选管事大爷,保准让你当上二大爷。
刘海中气得直瞪眼。李伟明冲他咧嘴一笑,转身就朝贾东旭走去。
围观群众哗啦散开老远,没想到李伟明竟敢往前凑。
不要命啦?二大爷的位子比命金贵?
**李伟明疯了吧?敢靠近贾瘫子!
人家是大夫,这叫本事!
秦淮茹见李伟明过去,心里踏实了大半。这李伟明就是贾东旭的克星,每次都能治住他。贾张氏抱着棒梗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贾张氏心想,自己已经被儿子贾东旭咬了,可不能再让孙子棒梗遭殃。
她像待宰的猪一样拼命嚎叫,可贾东旭充耳不闻,发了疯似的继续撕咬母亲。这场面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李伟明快步走近,从地上端起一盆水。当他走到贾东旭身后时,贾东旭察觉有人靠近,松开贾张氏就要扑向李伟明。李伟明眼疾手快,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被冷水浇透的贾东旭立刻停止攻击,瘫倒在地不停抽搐,表情痛苦不堪。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一盆水就能制服发狂的贾东旭。
易中海也愣住了,早知如此简单,他刚才就该直接泼水。看着地上抽搐的贾东旭,李伟明提醒道:一大爷,人已经倒了,您赶紧叫人把他绑起来啊。
易中海这才回过神,刚跑两步又迟疑地问:伟明,你确定他不会咬人了?
李伟明无奈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易中海战战兢兢地往前走,招呼其他人帮忙,可没人敢上前。虽然贾东旭在抽搐,但万一被咬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众人退缩,易中海只好赔着笑脸对李伟明说:要不这样,我让人把你家门口的铁笼子搬来,麻烦你把东旭关进去?
李伟明冷笑:原来一大爷也怕死啊!行吧,我就帮到底。说完一把拎起抽搐的贾东旭,轻松得像提只小鸡。
这时贾张氏突然冲过来破口大骂:李伟明你个**,要把我儿子怎么样?本以为她被儿子咬了能安分些,没想到还是这么蛮横。
李伟明扭头瞥了眼贾张氏:你都被自家疯狗儿子咬了,八成要得疯狗病,还在这儿耍横?跟你儿子一块等死吧!
贾张氏顿时僵在原地,半句话都憋不出来。这回被亲儿子坑惨了,她连骂谁都不知道。
见秦淮茹还木头似的杵着,贾张氏扯着嗓子骂:丧门星!还不快把棒梗领回去!秦淮茹这才慌慌张张去扶儿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李伟明身上。只见他拽着贾东旭走到贾家门口,一把将人摔进棺材里。
易中海赶忙上前:伟明,搁棺材里不妥吧?等会儿这畜生缓过劲又要窜出来!还是铁笼子牢靠!
李伟明嗤笑:一大爷,让这杂碎跟我家黑子关一块,太委屈狗了。这口棺材正配他。易中海沉下脸:要不换个地方?大伙都觉得铁笼子才安心。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谁都怕贾东旭再跑出来祸害人。
您要不放心就自己把他塞笼子里,我还有事先走。李伟明撂下话就走。众人眼巴巴看着他离开,愣是没人敢动棺材里的贾东旭。
傻柱突然嚷道:一大爷!干脆钉死棺材板!看这瘫子还怎么蹦跶!这话引来阵阵叫好。
快钉棺材!
赶紧的!别让瘫子跑了!
几个汉子冲上去要盖棺,贾张氏猛地扑到棺材沿上拦着。众人见她刚被疯儿子咬过,都不敢碰。傻柱抡起棍子把她敲晕,利索地合上棺盖。
站在门口的秦淮茹一个劲儿朝傻柱挤眼睛,傻柱会意地点点头。
傻柱一把将贾张氏塞进棺材,砰的一声合上棺盖。他抄起铁钉,咣咣几下就把棺材钉得严严实实。
这下两条疯狗都跑不出来了!傻柱拍了拍棺材板,冲易中海咧嘴一笑。
易中海背着手点点头,院里众人鸦雀无声。秦淮茹站在角落,冲傻柱悄悄眨了眨眼。
李伟明从公厕回来,冷眼看着这群人把活人钉进棺材。等易中海经过时,他故意提高嗓门:一大爷,棺材里没空气了,怕是要闷死人吧?易中海装聋作哑,径直往家走。
深夜,棺材突然传来咚咚闷响。黑影里闪出个人——正是傻柱。他把耳朵贴在棺材上听动静,阴笑着朝秦淮茹家摸去。
李伟明?傻柱在贾家门口撞见来人,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榔头,棺材钉得够结实吧?
李伟明盯着他冷笑:傻柱,易中海没告诉你?
“啥意思?”傻柱一脸懵。
“今早我跟一大爷说了,贾东旭娘俩在棺材里待久了会闷死,让他转告你。贾东旭得了狂犬病横竖都是死,但要是被你闷死的,你小子就得坐牢,搞不好还得吃枪子儿!一大爷没跟你说?”
傻柱一听,愣住了。
“一大爷没提啊!李伟明,你是说他们娘俩会闷死在里头?”
他这才回过神。虽然讨厌贾张氏母子,但**偿命的道理他懂。再说,听李伟明那口气,贾东旭本来也活不了几天。要是现在把人闷死,搭上自己性命可不值当。
可他想不通,一大爷易中海为啥瞒着这事。
傻柱气得骂了两句,也顾不上找秦淮茹了,抄起家伙就去撬棺材盖——他可不想赔上小命!
棺材盖一开,贾张氏猛吸一口气,爬出来就谢傻柱:“柱子,多谢你救了我!”
傻柱一愣,干笑两声:“贾婆婆,应该的。”他估摸贾张氏没发现之前是自己打晕了她,索性装糊涂。
还没等他琢磨怎么处理贾张氏,老太太已经蹿出了棺材。再瞧棺材里的贾东旭,直挺挺躺着不动弹,吓得傻柱一激灵——该不会真闷死了吧?
半晌,贾东旭气若游丝地冲李伟明哼道:“李伟明…你够狠…”
李伟明撇嘴:“不泼水你能醒?”
傻柱见状赶紧要盖棺材盖,贾东旭却幽幽道:“傻子…别费劲了…我快死了…出不去了…”
“呸!当我真傻?谁信啊!”傻柱压根不理,继续搬棺材盖。
李伟明插嘴:“柱子,别忙活了,他确实出不来了。”
傻柱将信将疑,可上回吃了亏,这回死活要亲眼见贾东旭断气。刚举起棺材盖要走,贾张氏突然扑过来拦他。
贾张氏破口大骂:傻柱,你这混账东西,是不是巴不得我儿子早点死?又想盖棺材板,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原来贾张氏刚被发疯的儿子贾东旭咬伤了。傻柱吓得连忙缩回手,躲到一旁。
贾大妈,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儿子已经疯了,要是跑出来乱咬人,你们全家都得遭殃!傻柱扯着嗓子喊道。
放**屁!快给我滚!贾张氏抄起板凳往棺材旁一坐,死死守着儿子。
棺材里的贾东旭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爬出来的意思。
两人僵持许久,见贾东旭确实没动静,傻柱想起李伟明的话,心里直打鼓。他搬来椅子坐在自家门口,握着铁棍紧盯着贾家。
秦淮茹倚在门框上,神色复杂地望着婆婆和丈夫,又瞥了眼对面的傻柱。
听到开棺的动静,院里不少人都探头张望。只见贾东旭直挺挺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
......
医院病房里,周子礼瘫在床上哀嚎,非要李伟明给他做手术。聋老太太好言相劝,谁知他竟嚷着要移植动物器官,把老太太臊得老脸通红。
见孙子伤势稳定,聋老太太请了护工照料,自己抽空回四合院。虽说心疼孙子,但周子礼这几天的表现实在让她寒心。
明天就是中元节,老太太得回去准备祭祖事宜。
一进院子,街坊们都盯着她,等着看老太太怎么收拾贾东旭这个瘫子。周子礼认祖归宗本是天大喜事,老太太为了这个亲孙子,连干孙子傻柱都翻脸了。
周家就剩这根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谁知竟被贾东旭断了香火。听说仇人现在就躺在棺材里,老太太拄着拐杖怒气冲冲直奔贾家而去。
七月半,鬼门开。
四九城的街巷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祭品。纸钱香烛、瓜果供品,一样都不能少。
聋老太太天没亮就起来了。往年这时候,她该带着周子礼去祠堂上香。可如今孙子还躺在医院,老太太心里空落落的。
易中海虽和老太太生了嫌隙,但中元节的大事不敢怠慢,早早候在门外。两人刚走到中院,就听见贾张氏扯着嗓子骂街。
哪个黑心肝的缺德货!贾张氏一脚踹翻棺材边的铜铃铛,把这晦气玩意儿挂这儿,咒我儿子早死是不是?
棺材里传来贾东旭沙哑的声音:娘,别嚎了......横竖都是个死,挂不挂铃铛有啥区别?
放屁!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棺材板上,**爷还没勾簿子呢!
老太太皱皱眉,转身往回走。屋里,一大妈正摆着七色供菜,青红皂白码得齐整。
以往这些事都是傻柱负责。
但今年因为周子礼,傻柱和聋老太太闹翻了,没再来她家。
一大妈只好接手。
吃七色菜是四九城中元节的传统。
古人认为“七”象征生命。
女孩七岁扎总角,十四岁出嫁,四十九岁绝经,都与“七”相关。
就连人去世后,停灵送葬也以七天为周期。
许多仪式都离不开“七”。
聋老太太坚持每年中元节必吃七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