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门弟子的脚步声在桃林间来回穿梭,枝叶被碰得簌簌作响。栀与符华藏身于最茂密的桃枝后,气息收敛得一丝不漏——符华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气,能模糊自身存在感;栀则借着落英的掩护,身形如石,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师兄,这边没人啊。”
“再仔细找找!门主说有动静,肯定不会错!”
“会不会是看错了?这桃林就这么大,能藏哪去?”
弟子们搜寻了半炷香,始终没发现异常,只能悻悻离去。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林外,栀才缓缓松了口气,对符华递了个眼神:“走,先回会场。”
两人循着原路返回,刚踏入坪地,便被场中央的喧闹吸引。原来武斗环节已然开始,各大门派的弟子轮番上台较量,拳脚相向间虎虎生风,刀剑交锋时寒光闪烁。
“好!不愧是昆仑派的弟子!”
“快看峨眉派的剑法,轻盈灵动,太精妙了!”
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奥托与白泽正坐在西侧的散客席上,见栀与符华归来,立刻招手示意。四人汇合坐定,目光皆投向场中——一名武当弟子与无双门弟子正在缠斗,武当弟子的太极推手以柔克刚,无双门弟子的剑术则凌厉迅猛,你来我往间难分胜负,看得人眼花缭乱。
白泽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却还是不忘低声吐槽:“无双门这弟子的剑法,还是偷学华姐姐的,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小门派了。”
奥托微微颔首:“苏湄当年的剑术本就传承于符华,门下弟子自然带着几分影子。不过能将这些基础剑法练到这般地步,也能看出她教得颇为用心。”
符华静静看着场中,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在看到那套熟悉的剑招时,指尖轻轻动了动。栀则目光沉沉,偶尔扫过高台之上的苏湄——她正端坐于主位,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时不时为台上弟子点头赞许,一副名门门主的端庄模样。
武斗一场接一场,精彩程度有增无减。先是崆峒派弟子以七伤拳力克对手,再是丐帮长老展示打狗棒法,引得台下阵阵惊呼。待轮到一名无双门的长老上台演示剑法时,场中气氛更是达到顶峰——那长老剑术精湛,招招狠辣,却又不失章法,显然是得了苏湄的真传。
“不愧是无双门,果然卧虎藏龙!”
“苏门主真是教得好弟子!”
喝彩声中,苏湄的笑容愈发温婉,目光扫过台下,似乎在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可就在此时,她的目光忽然一顿,落在了散客席的方向——栀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正缓步朝着场中走去。
栀身着墨色劲装,长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线条凌厉的下颌。她本就生得极美,那种美带着极强的冲击力,眼波流转间能勾人心魄,此刻却褪去了所有温和,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她一步步踏入场中,脚下的青石被踩得无声,却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原本喧闹的会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人惊艳于她的容貌,有人好奇她的来历,也有人察觉到她身上暗藏的凌厉气场。
那名无双门长老刚收剑,见她贸然闯入,眉头微蹙:“这位姑娘,此处是武斗场,非比寻常之地,还请速速退下。”
栀没有理会他,目光径直越过人群,落在高台之上的苏湄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湄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认得这张脸,认得这双眼睛。二十年前,在师父符华的居所,她曾见过这位师父的挚友,那个名为栀的女子。当年的栀便已美得惊心动魄,如今岁月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更添了几分摄人的魅力。
就在苏湄怔神的刹那,栀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带着几分邪魅,像是蛰伏的猎手终于找到了猎物。她的眼神深处,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疯狂,那是压抑了二十年的旧怨,是为挚友讨还公道的决绝。
“无双门的剑法,”栀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也就这样了。”
场中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突然闯入的绝美女子,竟敢当众挑衅无双门。那名无双门长老脸色铁青,握紧手中长剑:“姑娘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不妨上台领教一番,让你知道无双门的厉害!”
栀没有看他,依旧望着高台上的苏湄,邪魅的笑容未减:“我要挑战的,不是你。”
她的目光如利剑,直刺苏湄:“苏门主,当年你在师父面前卑躬屈膝,如今却顶着‘仙子’的名头招摇过市,难道就不想好好切磋切磋,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除了虚伪,还学会了什么?”
(这本书准备开始修了,然后第二本书的话已经是准备写崩坏星穹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