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撕开了第一层衣襟。
粗粝的指腹擦过锁骨处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裴清仰着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眼睛紧闭着,睫毛被泪水浸湿,黏在下眼睑上。
他的呼吸很乱,胸膛剧烈起伏,连带着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也在微微颤抖。
(动作描写)。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傍晚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裴清没有剧烈挣扎。
他的双手紧紧护在小腹前,这是“苏辞玉”此刻唯一还能坚守的防线。
为了孩子,不能剧烈挣扎,不能激怒这些人,不能……
不能让她们伤害到腹中的生命。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反复回响,配上恰到好处的生理反应,呼吸急促却压抑,身体紧绷却无力,连哭泣都是压抑的,完美地构建出一个为了孩子而被迫承受一切的孕父形象。
眼泪不断从紧闭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的弧度,滴落在那些正在他身上施暴的手上。
而他的内心——
他的内心正沉浸在一场盛大的狂欢里。
这一切都像最醇厚的酒,灌进他干渴已久的灵魂。
他能感觉到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被彻底剥夺控制权、扭曲的快感。
有人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在他的耳廓上,“肚子都这么大了,身子还这么软……”
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睁开眼睛,玉公子。”那声音嘶哑,带着恶意的温柔,“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裴清迟疑了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眶通红,瞳孔涣散,眼神里盛满了破碎。
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周围那些女人眼中情绪的暴涨。
完美。
他在心里评估着自己的表演。
都在最佳状态。
可还不够。
这些女人虽然眼睛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但她们的动作依旧带着某种克制,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之余的“额外福利”,不敢真的彻底放纵。
裴清需要更多。
需要更彻底的摧毁,更极致的羞辱,更不留余地的占有。
于是他调整了呼吸,让呜咽声更破碎一些,略,却又在某个瞬间,略。
果然,这让那个为首的女人动作顿了一下。
她的眼睛更暗了。
“都这样了还(填空题)?”她低笑,声音嘶哑得厉害,“玉公子,不愧是醉仙楼的头牌。”
手。
快了。
再近一点。
他甚至已经开始预演接下来的反应,当真正(你们猜)的那一刻,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住手。”
声音平静,但强压着怒火,像一把冰锥,猛地刺穿了这团燥热污浊的空气。
所有动作瞬间停止了。
那些前一秒还沉浸在欲望中的女人,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
她们猛地收回手,迅速后退,拉开与裴清的距离。
然后,齐刷刷地转身,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单膝跪地。
“参见殿下。”
声音里带着敬畏,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裴清失去了那些手的支撑,身体晃了晃,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先是膝盖一软,整个人向下坠,然后侧倒在地面上。倒下时,他还记得护住腹部,一只手紧紧捂着小腹前,另一只手撑在身侧,像是想撑起身体,却又完全无力。
这个姿势让他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状态。
(场景描述自行想象(*^w^*))。
姜安站在庭院入口处,身后跟着两个沉默的侍卫。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蓝色常服,没有佩戴任何彰显身份的饰物,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与威严,让整个庭院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跪了一地的黑衣女人,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倒在地上的裴清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姜安的表情凝滞了。
姜安记得苏辞玉。
她本该保护楚湘在意的人,却因为朝堂势力的制衡,无法对林素月和凤三娘直接出手,甚至还利用了他,但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人。
比在忘忧谷时更苍白,更破碎。眼泪糊了满脸,头发黏在颊边,嘴唇破了,渗着血。
整个人像一件被暴力拆封后随意丢弃的礼物。残破,肮脏,却依然美得触目惊心。
姜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拧了一下。
怜悯。
当然是怜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生出怜悯。
但……
但就在那怜悯涌起的同时,另一种更隐秘的情绪,也悄无声息地探出了头。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太……
姜安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压了下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她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目光重新扫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这样对待他?”
为首的那个女人低着头,声音发颤:“回殿下,属下……属下只是……”
“只是什么?”姜安打断她,“只是觉得他无依无靠,就可以随意欺凌?只是觉得他怀着身孕,更好拿捏?还是说——”
她顿了顿:
“你们觉得,本宫的命令,是可以随意曲解的?”
那些女人伏得更低了,没人敢说话。
姜安不再看她们,而是迈步走向裴清。
她在裴清面前蹲下身。
“苏公子。”她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他,“没事了。我是姜安,你还记得我吗?”
裴清看着她,眼神依旧涣散,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然后他像是终于认出了她,眼眶瞬间又红了,更多的眼泪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
“殿下……”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破碎得几乎不成调,“救……救我……”
说着,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撑在地上的手肘一软,整个人彻底瘫倒在地。
姜安的心脏又是一紧。
她伸出手,想去扶他,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她看到了他身体因为她的靠近而难以抑制地轻颤。
他在害怕。
即使来救他的是她,他依然在害怕。
刚才那些粗暴的对待,显然已经让他对任何触碰都产生了应激反应。
这个认知让姜安心中那片怜惜又深了几分。
她收回手,改用一种更温和的语气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好吗?”
裴清没有回答,肩膀细微地抽动着。
姜安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伸出手轻轻绕过他的肩膀和膝弯,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在身体离开地面的瞬间,裴清猛地颤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他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姜安胸前的衣襟,但他很快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松开手,身体僵硬地绷着,连呼吸都屏住了。
“别紧张。”姜安低声说,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我不会摔着你的。”
她的声音很稳,抱着他的手臂也很稳。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裴清的身体完全落入她怀中的那一刻,当那具带着眼泪温热湿意的身体紧紧贴在她胸前时,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太轻了。
也太……软了。
明明怀着身孕,但他抱在怀里却轻得像一片羽毛。
隔着被撕得残破的衣物,她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热,能闻到他身上()。
而他柔软的肚子,此刻正轻轻抵着她的手臂。
姜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怀中人那张泪痕斑驳却莫名诱人的脸。
姜安一只手轻轻拍着裴清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孩子,“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人能再伤害你。”
裴清靠在她怀里,脸埋在她肩头。
他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着,呼吸依旧急促。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残存的衣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姜安肩头的衣料,温热的,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
这一切都是精心计算的表演。
他也知道,刚才自己那副样子,对姜安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略
那种矛盾的美感,最容易触动人心深处那些隐秘的欲望和怜惜。
“殿下……”裴清又轻声唤了一次,声音闷在姜安肩头,带着压抑的哽咽,“我……我好怕……”
“别怕。”姜安低声说,将他更稳地抱在怀里,“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转身,抱着裴清朝院外走去。经过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女人时,她脚步没有停,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自己去领罚。五十鞭,生死不论,少一鞭,你们知道后果。”
那些女人的身体齐齐一抖。
姜安不再看她们,抱着裴清,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