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翻身,将这个不知死活的醉鬼死死压在身下,粗暴地撬开那张还残留着红酒渍的嘴唇,长驱直入。
“唔嗯……”
吴所畏被吻得喘不过气,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池骋单手钳住双手手腕,狠狠按在头顶。
黑暗放大了触觉。
池骋的另一只手顺着吴所畏的脊背滑下,粗糙的指腹在那两片挺翘的臀肉上重重揉捏了一把,随后探入裤腰,直接贴上了尾椎骨。
那种熟悉的触感,那种契合的体温。
池骋动作一顿,随即眼底涌起更疯狂的暗火。这具身体在情动时的颤栗频率,和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这次要是再让你跑了,我就把你锁在椅子上。”
旁边,一直装死的郭城宇睁开了眼。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他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姜小帅!
姜医生平时那股子高冷劲儿全没了,嘴唇微张,显然也被旁边的动静吵得有些躁动!
“听听,人家多激烈。”
郭城宇凑到姜小帅耳边,恶劣地吹了口气,“姜医生,作为室友,咱们是不是太不合群了?要不也交流交流?”
姜小帅迷迷糊糊地皱眉,还没来得及骂人,嘴唇就被封住了!
郭城宇细细地吸吮着姜小帅的下唇,手掌顺势钻进姜小帅的白t恤,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截劲瘦的腰身。
“嗯…”
姜小帅身体猛地一弹,双手本能地抓紧了郭城宇的后背,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心跳,这么快?”
郭城宇低笑着,大拇指摩挲着姜小帅的皮肤,感受着掌心下剧烈的搏动。
“看来姜医生也不是真的清心寡欲,纯粹是没遇上好大夫。”
这一夜,狭窄的床垫直接变成了角斗场。
直到后半夜,酒精的后劲彻底上来,四个人沉沉睡去。
凌晨四点。
出租屋里的空气浑浊得像发酵了一周的酒缸。
两瓶罗曼尼·康帝的威力在后半夜彻底爆发,加上那该死的电饼铛残留的牛油味,这屋子里的味道简直能把神仙熏得跌落凡尘。
几万块的床垫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人。
原本泾渭分明的两对cp,已经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沌状态。
“唔……”
吴所畏被尿意憋醒了,感觉膀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
“厕所……谁偷了我家厕所……”
他闭着眼瞎哼哼,手脚并用地把压在身上的“重物”推开,像丧尸出笼一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缩在墙角的姜小帅也诈尸了。
“让开……挡道者斩……”
姜小帅梦游似的跟着吴所畏往那个摇摇欲坠的卫生间飘去。
哗啦啦——
两道水声在寂静的深夜里交响。
“大畏,”
姜小帅闭着眼靠在门框上,声音虚得像鬼,“你这动静不对啊……听着像分叉了?前列腺堪忧啊……”
“滚犊子。”
吴所畏提上裤子,抖了抖,一脸大义凛然,“我这叫……高压水枪,懂个屁。”
两人像是两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脑子里全是浆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记得那张镶钻床垫的大概方位。
扑通。
吴所畏凭着本能,一头栽倒在床垫左侧。
扑通。
姜小帅紧随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倒在了床垫右侧。
黑暗中,原本正在浅眠的池骋,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的动静。
身边的人刚一躺下,那股子带着凉意的身躯凑过来,池骋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
他长臂一捞,猛地往怀里一会带。
“放水了?”
池骋声音沙哑,他也不等人回答,低头就凑了过去,嘴唇精准地寻找着对方的脖颈,想在那个熟悉的位置再盖个章。
然而。
就在嘴唇即将触碰到皮肤的那一瞬间,池骋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不对。
味道不对。
没有那种混合着廉价沐浴露和奶香味的甜。
更重要的是——
手感不对。
池骋捏了捏掌心下的腰,这腰虽然也细,但韧劲儿不一样。
池骋猛地睁开眼。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他看见了一张精致的脸——姜小帅。
而另一边。
郭城宇怀里也搂着个热乎乎的东西。
郭少爷习惯性地想要展现一下温柔。
这一摸,郭城宇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这骨架……这肌肉走向……
郭城宇低头一看。
吴所畏正把脸埋在他胸口,嘴里还吧唧着,口水眼看就要蹭到他那件八千块的高定衬衫上!
“钱……都是我的钱……”
吴所畏梦呓着,手还不老实地在郭城宇胸肌上抓了一把,“这大馒头……咋这么硬……是不是掺假了……”
郭城宇:“……”
神特么大馒头。
池骋和郭城宇隔着两个睡错的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信息。
郭城宇:把你家那口子弄走,他在摸我胸,还要流口水了。
池骋:把你家那个扔回去,一身消毒水味,熏得我头疼。
没有言语交流。
两人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
池骋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像扔烫手山芋一样,一把揪住姜小帅的衣领,稍微一用力,直接把他往郭城宇那边一推。
郭城宇接得极其顺手,同时单手扣住吴所畏的肩膀,借力打力,像推磨盘一样把这货给转了回去。
咻——
啪。
乾坤大挪移。
仅仅两秒钟。
姜小帅重新回到了郭城宇怀里,吴所畏则像个归巢的鸟蛋,滚回了池骋的领地。
“嗯……”
感觉到熟悉的热源和气味,吴所畏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八爪鱼似的缠上池骋的身体,脸还在池骋颈窝里蹭了蹭。
“这个枕头……舒服……有弹性……”
池骋垂眸,看着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低头,狠狠地在吴所畏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蠢货。”
……
次日清晨。
当第一缕浑浊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房间时,屋内的酒气、汗味,混合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池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吴所畏睡得像头死猪,一条腿还蛮横地挂在他腰上。
这睡相,简直没眼看。
池骋的眼神暗了下来。醉酒后的吴所畏卸下了一身尖刺。
看起来居然有点……乖?
池骋的指腹流连在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唧,似乎是觉得痒,主动凑过来,用唇瓣蹭了蹭池骋的手指,舌尖还无意识地探出来舔了一下。
“操。”
池骋暗骂一声。
这简直是在点火。
“唔……别闹……”
吴所畏皱着眉,含糊地嘟囔,身体却软成了一滩水,本能地仰起头,方便对方更深入地品尝。
“不闹你,闹谁?”
池骋的手也没闲着,从t恤的下摆钻了进去,覆上那片不算厚实但紧致的胸膛。
另一边,郭城宇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