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站在轧钢厂的仓库外,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货架。货架上整齐码放着刚下线的特种钢材,泛着冷硬的光泽——这是火种源能量催化出的新型材料,硬度堪比合金,却轻如铝制,是夏国军工升级的关键。他身后,何雨水捧着一份文件,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建国,审计组刚从易中海的办公室搜出这个,你看……”
文件袋里滑出一叠泛黄的票据,最上面一张是二十年前的汇款记录,收款方是“境外联络点”,金额栏填着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票据边缘还粘着半张报纸剪报,标题赫然是“夏国急需特种钢材支援前线”。王建国的指尖在“境外”二字上停顿,喉结滚动:“这只是开始。”
三天前,傻柱在四合院的垃圾堆里捡到一个生锈的铁皮盒,里面装着易中海历任车间主任时的账本。那些被火烤过的纸页上,隐约能辨认出“虚报损耗”“截留物资”的字样,最刺眼的是一页用红笔标注的清单:“1953年冬,挪用军工钢材三吨,换得金条五十根,交予聋老太转递”。
王建国当时正在调试终结者的热能探测仪,屏幕上突然弹出傻柱发来的照片,铁皮盒的锁扣上刻着半个“海”字——那是易中海的私章印记。他猛地攥紧拳头,火种源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翻涌的戾气:“通知全院,开大会。”
全院大会的那天,天空飘着细碎的雪。易中海穿着簇新的中山装,坐在主席台中央,手里摩挲着那枚象征“德高望重”的铜烟杆,眼神扫过台下的人,最后落在王建国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建国啊,听说你最近在厂里搞出了新名堂?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但也别太冒进。”
王建国没接话,只是朝何雨水点头。雨水走上台,将一台老式幻灯机对准墙面,第一张投影便是那铁皮盒的照片。“诸位街坊,今天请大家来,是要说说咱们院里的‘老好人’,一大爷易中海。”她按下开关,墙上切换出账本残页的放大图,“1953年,国家调拨给轧钢厂的军工钢材,被他挪用倒卖,换来的金条,成了敌特组织的活动资金。”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刘海中猛地站起来,拐杖笃笃敲地:“不可能!老易怎么会干这种事?建国,你可不能凭空污蔑!”
“是不是污蔑,让证据说话。”王建国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全院,他按下遥控器,墙上出现一段模糊的录音,电流声里夹杂着易中海的声音:“聋老太,这批钢材换的东西,你可得藏好,等风头过了……”录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傻柱带着哭腔的证词:“我爹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钢材的事,才被人推下炼钢炉的!易中海当时就在现场!”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烟杆“当啷”落地。他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保卫科人员按住肩膀。“你胡说!傻柱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王建国走到他面前,将一份银行流水拍在桌上,每一笔转账记录都清晰标注着时间和收款人,“1960年饥荒,你把院里的救济粮偷偷卖给黑市,账本上记着‘换得手表一块,送予秦淮茹’。1965年,你利用职务之便,把本该发往西北的御寒衣物截留,转手送给了娄晓娥的海外亲戚,换了一张去米国的船票。”
他俯身,盯着易中海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以为聋老太死了,就没人知道你是她的下线?你以为秦淮茹对你言听计从,就能掩盖你敌特的身份?”
秦淮茹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逼我的!”她扑向易中海,却被人拦住,指甲在空气中乱抓,“他说只要我帮他盯着傻柱,就给棒梗安排工作!我也是受害者!”
易中海看着这个自己护了半辈子的女人,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王建国,你赢了。但你以为扳倒我就结束了?敌特的网比你想的密,夏国的隐患……还多着呢。”
王建国没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朝保卫科点头:“带走。”
易中海被押走时,雪下得更大了。他经过王建国身边,突然停下:“那批钢材……铸成了炮弹,打在了夏国的土地上。你现在造的这些新材料,将来又会变成什么?”
王建国望着他被雪模糊的背影,掌心的火种源烫得惊人。何雨水递来一件大衣,他披上时,听见傻柱在台下哭:“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恶人有恶报啊!”
雪落在王建国的睫毛上,瞬间融化。他抬头望向四合院的屋顶,那些积压了几十年的积雪正在簌簌滑落,露出青灰色的瓦。就像这个院子里的肮脏与罪恶,终于在这场大雪里,露出了原形。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是去总部的车。王建国转身时,看见棒梗被两个警察架着,嘴里还在喊:“我爷爷是易中海!你们不能抓我!”他没回头,只是将那份新材料的检测报告塞进公文包——上面写着“可用于航天器外壳,耐受零下两百度低温”。
有些东西,注定要在烈火中焚毁;而有些,终将在灰烬里重生。易中海的末日,不是结束,而是夏国挣脱枷锁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