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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冬,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京城飞翘的檐角,凛冽的北风卷起枯枝败叶,在空旷的街道上打着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空气干冷,吸入口鼻都带着刀割般的寒意。陈远裹紧了身上的棉袍,走在通往四皇子府邸的青石路上,脚步沉稳,心中却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郁而冰冷。

形势比人强。这四个字在他心中反复碾过,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玄狼族线索的浮现,以及那如同附骨之疽、手段却明显更为高明的监视,都清晰地表明,他已触及了一个远比净海案更深、更危险的旋涡。敌暗我明,对方在京城乃至朝堂可能都拥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而自己,除了四皇子有限的庇护和身边寥寥几个可以信任的伙伴,几乎一无所有。此刻若再一味猛冲猛打、高调追查,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自身难保,更会连累阿青、赵虎,乃至...苏清月。想到那个在月光下说出“我不悔”的女子,他心中便是一阵抽紧。

他必须做出抉择。

四皇子府的书房内,暖意融融,上好的银霜炭在兽首铜炉中静静燃烧,驱散了屋外的严寒。然而,室内的气氛却比窗外更加凝滞。萧景琰背对着陈远,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几株在寒风中顽强挺立的老松,久久不语。他今日未着皇子常服,只一身玄色锦袍,更衬得身形挺拔,却也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孤高与沉重。

陈远垂首立于下首,将“玄狼族”的惊人线索、赵虎绘制的那张带着狼头刺青的画像,以及目前官署周围那令人不安的、升级版的监视,毫无保留,条理清晰地一一陈述。他的声音平静,尽量不带入过多个人情绪,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危机感,却让这温暖的书房也弥漫开一股无形的压力。

萧景琰听完他的陈述,沉默了。那沉默如同实质,压在陈远的心头。书房内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爆裂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映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萧景琰的指尖在紫檀木案几光滑的表面上无意识地、反复地划动着,勾勒着无人能懂的图案,显示出他内心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顾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陈远身上,那里面有对他能力与胆识的欣上,有对他处境的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属于上位者、必须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权衡利弊的审慎与无奈,“你查到的这些东西……”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刑案的范畴。邦交、边防、甚至可能……是通敌叛国的泼天大罪。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深不见底,暗流汹涌,稍有不慎,卷入其中,便是粉身碎骨,连一丝涟漪都未必能留下。”

他走到案几后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本王知道你不甘心。你心中有你的道,有你的坚持,欲拨开迷雾,查个水落石出,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这份赤诚,本王深知,亦深感敬佩。”他的语气带着真诚的感慨,但随即转为更加严肃,“但眼下,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方所图甚大,根基未明。你若继续如此高调追查,如同举着火把在暗夜里行走,不仅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死无葬身之地,恐怕连本王……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护得住你周全,甚至会引火烧身,导致局面彻底失控。”

陈远抬起头,嘴唇微动,想说什么,那句“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几乎要冲口而出,胸腔中被一种混合着愤怒与无力的情绪填满。

“非是放任不管!”萧景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断然打断,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密室谋划的决断,“明面上,你必须收敛锋芒,蛰伏起来。安心做你的提刑官,处理刑部分派下来的日常案件,那些鸡毛蒜皮,邻里纠纷,甚至……可以表现得平庸一些。不要再碰任何与符号、古镜相关的卷宗,不要再给人留下任何攻击你的口实。你要让他们觉得,你怕了,你退缩了,你不过是一时侥幸,如今已不足为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远,语气不容置疑:“至于暗地里……”他顿了顿,确保陈远完全理解了他的意图,“让你的人,特别是赵虎,动用所有能动用的、绝对可靠的隐蔽渠道,继续秘密收集相关情报。重点是玄狼族在京城的据点、人员往来、以及他们可能与朝中何人勾结的蛛丝马迹!但要更加小心,百倍千倍的小心!所有的行动,必须切割清楚,绝不能暴露一丝一毫与你的关联。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眼睛和耳朵,不是拳头。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的触角,究竟已经伸到了何处!”

这是目前局势下,最稳妥、也是唯一可行的策略。以退为进,韬光养晦。陈远听着萧景琰清晰冷静的布局,胸中那股不甘的火焰渐渐被理智压下。他明白,这不是退缩,而是为了更有效地进攻。萧景琰的考量是老成谋国之言,是在残酷政治现实下的最优解。他深吸一口气,将那翻滚的情绪强行按捺下去,感受到一种沉重的责任压上肩头,沉声应道:

“臣,明白。”

回到那处愈发显得孤寂冷清的官署时,天色已近黄昏。残阳的余晖给庭院铺上了一层凄冷的橘红色,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陈远立刻召来了阿青和赵虎,三人围坐在那间充当实验室的、散发着淡淡药草和石灰气味的后罩房内。他详细传达了萧景琰的指示,没有隐瞒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

阿青听着,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对陈远的担忧,他攥紧了衣角,低声道:“师父,那我们……”

赵虎则冷哼一声,眼中凶光一闪,抱臂道:“大人,管他什么玄狼白狼,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老赵……”

陈远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殿下所言,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从明日起,我们照常点卯,处理公务,阿青,你负责整理以往的验尸记录,若无必要,少出门。赵虎,明面上的护卫放松些,但暗地里,动用你所有埋得最深的线,像蜘蛛织网一样,给我悄无声息地把耳朵竖起来,眼睛擦亮了。记住,安全第一,宁可一无所获,也绝不能打草惊蛇。”

他表面上恢复了日常的公务,开始审理一些由刑部分派下来的、诸如盗窃、斗殴、田产纠纷之类的普通案件,卷宗堆满了案头,他伏案疾书,批阅回复,仿佛彻底回归了一个“正常”官员的轨道,甚至刻意在某些无关紧要的案件上表现出几分“平庸”和“循规蹈矩”。

但在这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之下,一张针对“镜”、“玄狼”、“古教”的、更加隐秘而执着的情报调查网络,在赵虎的精心操控下,如同地底深处潜伏的暗流,开始以更加隐蔽、更加谨慎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运转起来。官署周围那若隐若现的监视目光依然存在,而陈远知道,自己这边无声的反击,也已经开始了。他坐在书案后,窗外是沉沉的夜色,烛火在他沉静的眼眸中跳动。他知道,眼下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而压抑的间隙。真正的较量,此刻才真正转入地下,步入更加凶险、也更加考验耐心与智慧的阶段。他握紧了拳,指节在烛光下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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