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谷看到城上开始厮杀,知道李汨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他立刻带着众人向城门冲过去,等他冲到跟前,正好城门打开。
开门赵军士兵招手道:“魏团长,快进来,秦军已经围过来啦。”
其他地方的秦军见城门被打开,嗷嗷叫着冲过来抢夺城门,但由于魏谷见机在先,等秦军冲过来时候大量赵军已经涌进了城中,双方见面二话不说就厮杀起来。
新军战士训练有素,且人数占优,很快就将秦军压制。见城下的战斗已毫无悬念,魏谷分出一半兵力到城上支援李汨他们。城上的秦军主力被赵军呢一顿偷袭伤亡一小半,剩下的没了将领指挥本就是一盘散沙,这时在两股赵军合力进攻之下也很快崩溃。
很多人扔下武器跪地投降,但是李汨事先就说过,除了留下秦将和几名亲兵问话外,不要任何秦军俘虏。理由很简单,他们孤军深入敌后,根本无法分出人手看管俘虏,为了避免出乱子,还是直接杀了省事。
虽然林石说过优待俘虏的政策,但是有一个不影响己方安全的大前提。所以秦军士兵的祈求并没有换来赵军的怜悯,城上的一千多秦军除了秦将和三名亲兵,其余全被斩杀。
解决完秦军主力,李汨回身向城下看去,近城下魏谷他们在和部分秦军对峙,这部分秦军大多是被征发而来的韩魏之民,他们的战斗热情并不高。见对面赵军战斗力高得吓人,大多数人都是远远地站着拿武器瞎比划,根本不愿上前接战。
李汨将晕倒的秦将拖到城墙边,高声道:“秦将已死,尔等快快投降,我们只杀秦人,不杀韩人魏人。”
这句话成功的离间了下面的秦军,很多韩魏士兵见秦将已死,听完李汨的话马上扔了武器跪地道:“我投降,我是韩国人。”
“我投降,我是魏人。”
“我是韩人,我也投降。”
顷刻间,下面两三千秦军十有七八都选择了跪地投降。这样一来把站着的数百秦人凸显了出来,魏谷手一挥,二团的战士们杀向这数百秦军。秦军毫无斗志,纷纷扔下武器向东南两门逃跑。汲城守将也欲混入人群逃跑,李汨眼疾手快,一箭将他大腿射穿。魏谷引兵欲追,被李汨喝止。
丁洪不解:“将军,为何不追?东南两门未开,我们完全能将这伙秦军歼灭。”
李汨道:“咱们需要有人将这里的消息告知王翦,这些逃兵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如此。”
“等他们逃出去后,你分过去两个营守住两个城门,然后让战士们打扫战场,安顿俘虏。”
“明白。”
李汨让人把守将带上城,守将大腿受伤,不停地嚎叫。李汨上前一看,箭头只是射穿了皮肉,未伤及骨骼和血管。
他冷声道:“你敢再叫一声,我就把你这条腿锯了。”
上好的止疼药也没这句话管用,守将立马就闭紧了嘴。
李汨蹲下身形,说道:“我问你,围津那边有多少秦军?”
“我。我不知道啊。”
“那共城呢?”
“我也不知道。”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将军,您放了我吧。”
“那就是说你是个没用的人了?老三,杀了他。”
“明白。”老三应声抽出匕首,狞笑着向守将走去。
匕首的寒光闪在守将眼里犹如死神的眼睛,他吓得一激灵,爬起来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别杀我。围津渡有…”
“等一下,”李汨打断他,然后凑过去道,“轻点儿说,能让我一个人听见就行。”
守将不知道李汨此举何意,他也不想知道,依言在李汨耳边轻声道:“围津方面应该有万余人。”
“这万余人里秦人有多少?”
“应该占一小半吧。”
“嗯,共城呢?还有附近的茅、宁、修武等地”
“共城人少,只有不到千人,多是当地征募的,另外三个地方也差不多,因为汲城存粮,所以这些地方的主要金瑞兵力都集中到汲城了。将军,我全都说了,您放过我吧。”
李汨没时间和他废话,吩咐手下将他带走,然后指着依然昏迷的秦将说道:“把他弄醒。”
手下人找来一盆冷水泼在秦将脸上,秦将打个激灵醒转过来,他看着周围站满的敌军和自己被俘的三名亲兵,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起身看着李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国人。”
秦将脑中‘嗡’了一声,赵国不是在东边和王将军他们打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秦赵双方的关系,自己落入对方手里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还不动手杀了我?”
“因为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将军。”李汨觉得这小将也是个人物,于是给了他足够尊重的称呼。
“什么问题?”
“围津和共城还有附近的茅、宁、修武等地分别有多少秦军驻扎?”
“你的胃口还真不小,打下汲城不够,还想拿下围津?”
“我的胃口有多大你不用管,只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就行。”
“不好意思,我不能说。”
“那你只有死了。”
秦将不说话,转身看着城外漫天的雪花。
李汨笑了:“很好,是个男人。如果秦国人都和你一样,那韩国真是死得不冤。但是不知道秦国人是不是真的都有你这么硬气。”
秦将转过身看着李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见李汨走到一个秦将亲兵身前,问道:“你是他的亲兵,一定也知道不少事,来,你告诉我,我保证你能活命。”
亲兵先是愣了一下,刚张口要说,又转头看了一下他的将军,然后低下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噗’,毫无征兆地,李汨把手里的匕首一把插入亲兵左眼,直贯入脑。亲兵哼也没哼一声,直接倒地毙命。
“啊!”
旁边另两人惊怖至极,吓得大叫起来。
李汨蹲下身子将匕首在尸体上蹭蹭,对第二个人道:“现在该你了,你说了就不会和他一样了。”
“我说,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被问到的人精神几乎崩溃。
“那就不要废话了。”
“是,是。围津,围津驻军大概一万多,共城只有五六百,另外的茅、宁和修武也没多少人。我说完了,将军饶命。”说着,这人吓得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