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这会儿肯定在单位喝茶看报纸,这一上午都不会回来。
陈春香给周朝龙倒了杯水,身子有意无意地贴着他坐下,那股子成熟女人的韵味扑面而来。
“你个没良心的,去镇上那么久也不来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把你嫂子忘了呢。”陈春香语气幽怨,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搭在了周朝龙的大腿上。
周朝龙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哪能呢?我这不一有空就来了。老唐最近怎么样?”
提到唐鑫,陈春香脸色一暗,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每天回来倒头就睡,跟个死猪一样。”
“这个家,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身子软软地靠在周朝龙身上:“朝龙,要是没有你,这日子我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周朝龙心里暗笑,这唐鑫要是知道自己帮他维稳,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当场脑溢血。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也算是为了社会和谐做贡献,不然陈春香真闹离婚,唐鑫那张老脸往哪搁?
“嫂子受苦了。”周朝龙伸手揽住她丰腴的腰肢,“今天我这不是来了吗?好好补偿补偿你。”
昨晚和老婆刘梦珊温存,但周朝龙毕竟年轻力壮,加上这段时间在基层锻炼,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
陈春香这种成熟少妇,和刘梦珊那种大家闺秀完全是两种风味。
刘梦珊是需要呵护的娇花,而陈春香则是熟透的水蜜桃,稍微一捏就能出水。
没有任何多余的前戏,两人的默契早就在一次次“谈心”中培养出来了。
这一上午,唐鑫家的卧室里春光无限。
事后,陈春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周朝龙怀里。
“朝龙,你真好。”陈春香喃喃道,“你要是能一直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只要我在大安县,就不会不管嫂子。”周朝龙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很清醒。
这种关系,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他给陈春香慰藉,陈春香给他温柔乡,顺便还能通过她掌握一些唐鑫那边的人脉动向,一举两得。
从陈春香家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周朝龙神清气爽,感觉走路都带风。
随便找了个馆子吃了碗面,下午他打算去趟交通局。
想当初他刚入职的时候,就是在交通局干过一段时间。
那里虽然不是什么权力核心部门,但也是个实权单位。更重要的是,他的徒弟安然还在那里。
安然是县委书记安志平的独生女。
这层关系,整个大安县知道的人不多,周朝龙是其中之一。
安志平为人刚正不阿,对女儿要求也严,没让她直接进核心部门享福,而是扔到交通局这种业务口磨炼。
周朝龙把车停在交通局大院门口。
看门的秦大爷正眯着眼听收音机,一看来车,刚想出来拦,定睛一看车牌,又看到摇下车窗的那张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哟!这不是周局吗!稀客啊稀客!”秦大爷连忙按开电动门,“快请进快请进!”
“秦大爷,身体硬朗啊。”周朝龙笑着扔过去一包中华,“我回来看看老同事。”
“硬朗硬朗!周局您慢点开!”
车子停在办公楼下,周朝龙一下车,几个路过的办事员也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喊着“周局好”。
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确实比在石子镇那个穷乡僻壤要舒服得多。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一旦尝过,就再也戒不掉。
他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业务科的办公室。
门开着,里面几个人正埋头整理文件。
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制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神情专注。
阳光洒在她侧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透着一股子青春的朝气。
正是安然。
“咳咳。”周朝龙站在门口,故意清了清嗓子。
屋里几个人抬头一看,立马炸了锅。
“周局!”
“师父!”
安然惊喜地叫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椅子都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她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几步跑到周朝龙面前,大眼睛亮晶晶的。
“师父,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镇上忙得脚不沾地吗?”
周朝龙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当初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小丫头,现在也长大了,穿着制服的样子颇有几分英气。
“再忙也得回来看看徒弟不是?”周朝龙笑着打趣道,“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欺负你吧?”
安然皱了皱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谁敢欺负我呀?再说了,我是你徒弟,谁不给你几分面子?”
这话倒是不假。
且不说她那个县委书记的老爹,光是顶着周朝龙徒弟这个名头,在交通局这一亩三分地,也没人敢给她穿小鞋,毕竟周朝龙在交通局当过副局长!
“那就好。”周朝龙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一圈办公室。
其他的同事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热情地递烟倒水。
“周局,晚上赏个脸,咱们科室聚聚?”科长王大伟搓着手,一脸期待。
以前他对周朝龙那是爱答不理,现在周朝龙虽然级别没升太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爷背景通天,前途不可限量,巴结都来不及。
周朝龙摆了摆手:“今晚就算了,我这次回来时间紧,还得去拜访几个老领导。”
“改天,改天我做东,请大家喝酒。”
虽然是推辞,但给足了面子,王大伟连连点头说好。
“安然,你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问你。”周朝龙朝安然招了招手。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
四下无人,安然那股子公事公办的劲儿就卸了下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师父,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啊?”她低着头,脚尖轻轻踢着墙根。
“明天就得走。”周朝龙看着远处的风景,“镇上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你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提到安志平,安然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高血压,让他少熬夜也不听。”
“整天为了县里的Gdp愁得头发都白了。”
“前两天回家吃饭还念叨你呢,说你是把好刀,就是得在磨刀石上多磨磨。”
周朝龙心中一暖。
安志平这个县委书记,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对自己也是真的栽培。
“安书记那是为了大安县的老百姓操心。”周朝龙正色道,“你回去跟他说,让他保重身体。”
“我在石子镇肯定不给他丢脸,不出半年,我保证让石子镇变个样。”
安然抬起头,看着周朝龙那自信笃定的侧脸,心里不禁有些痴了。
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当初在交通局是这样,现在去了下面乡镇,依然是这样。
“师父,我相信你。”安然轻声说道,“对了,有个事儿……”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跟我还吞吞吐吐的?”周朝龙看了她一眼。
“就是……那个魏海,最近老是来局里找我,烦死了。”安然皱着眉头,一脸厌恶,“赶都赶不走,跟个苍蝇似的。”
魏海?
周朝龙眉头微微一挑。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江市那个副市长万蒗的发小,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有点背景,在江市和大安县横行霸道。
看来这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主意打到安志平女儿身上了。
之前在万蒗那里吃了憋,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魏海?”周朝龙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他要是再来骚扰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这种没脑子的东西,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安然听到这话,心里瞬间充满了安全感,甜甜地笑了起来:“嗯!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看着安然明媚的笑容,周朝龙心里盘算着,看来这次回县城,虽然是想过两天悠闲日子,但有些不开眼的跳梁小丑,要是敢往枪口上撞,顺手拍死也就是了。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副镇长,而是石子镇代书记。
这大安县的水,是该再搅浑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