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和孩子没人照料,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秦淮茹说话从不直来直去,总要拐上几个弯。
一大妈一见她这样就来气。
再说现在伺候一个聋老太太就已经够她忙的,再加一个瘫子和三个孩子——这不是要把老太太累垮吗?
“淮茹啊,不是我不肯帮。
你看我们家也一堆事,老太太一日三餐都得我送,实在分不开身啊!”
见一大妈推辞,秦淮茹理都没理她,只把目光投向易中海。
那眼神里若有似无的媚意,在易中海眼里不断放大。
秦淮茹心里清楚,一大妈说什么不重要,拿主意的还是易中海。
易中海被她这么一看,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望着秦淮茹丰腴的胸脯与 ** 的臀,他悄悄咽了咽口水。
“有什么忙不过来的?老太太那儿一天就送三顿饭。
你做饭送饭的空当,顺带照看一下东旭和孩子不就行了。”
这活儿反正不用他干,他安排得倒是轻巧。
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得头头是道,可实际做不做得来,他压根没考虑。
一大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我从早到晚光顾着伺候老太太和贾家,咱们自己家就不管了?”
易中海一听,也觉得在理。
他自己还得靠一大妈照顾呢。
一大妈又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人操持三家,确实忙不过来。
易中海到底不是傻柱,虽然眼馋秦淮茹的身子,却不至于昏头。
想到这儿,他又改口道:“淮茹,你一大妈说得对,可能真忙不过来。”
“我但凡有办法也不会来麻烦你们。
我婆婆被抓了,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难,再不去上班,一家老小都得饿肚子。
再说这也不光是我的事,棒梗可是你们认的孙子,你们总不能不管吧?”
秦淮茹说着又抹起眼泪。
一提棒梗,易中海犹豫了。
这事还没完全定下,他也怕贾家反悔。
帮这个忙吧,自己就没人照顾;不帮吧,两家闹僵了,对他也没好处。
易中海思前想后,终于琢磨出一个好主意。
“有办法了,把你婆婆接回来不就行了?”
秦淮茹一愣,贾张氏要是回来,她还能过得安生吗?
“她犯了法,哪能说接就接?”
“让傻柱写个谅解书就成。”
易中海说得云淡风轻。
“可她回来也不干活啊。”
秦淮茹还是不情愿。
“至少能帮你看看孩子吧?你要是觉得行,今晚就摆席,我认棒梗做干孙子。”
易中海这话一出,秦淮茹顿时没了退路。
不答应也得答应。
最后几人分头行动:秦淮茹去找傻柱写谅解书,一大妈去菜市场买菜准备认亲宴,易中海去首钢上班。
劳改矿场那边,傻柱已经从何雨水那儿听说贾家强行搬进他家的事。
他心里不是滋味,不愿相信秦姐会这么做。
如今秦淮茹亲自来看他,他心里的疑虑几乎全消了。
这是傻柱入狱以来,秦淮茹第一次来探望。
“傻柱,其实我婆婆那事都是误会。
我之前听说你是同意我们搬进去的,既然你都点了头,我们就直接搬了。
哪知道何雨水连你的话都不听,硬是把我们赶了出来。”
秦淮茹边说边抹眼泪,哽咽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家受尽了欺负。
没有你,秦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柱哪受得了这个。
要不是铁栏杆拦着,他真想上去抱抱她。
亲妹妹的话早被他抛到脑后,他望着秦淮茹,语气坚定:“秦姐,你别担心。
我人虽在里头,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何雨水要是不听,我找她算账。
当哥哥的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配做哥哥吗?”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句。
她赶紧趁势说:“傻柱,秦姐正好有件事求你。
我婆婆因为这事被抓走了,家里没人帮我照顾孩子。
你能不能写个谅解书,把她放出来?”
傻柱一听,这算什么事。
他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他提笔就写,不一会儿就把谅解书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本来还想着得让傻柱摸摸手什么的。
既然谅解书到手,她也懒得再跟傻柱多说什么了。
558 出门时,他冷冷哼了一声,骂了句:“大**。”
……
易中海特意换上一身新衣裳去首钢报到,头一天上班,总得穿得精神些。
他提着大包小包,坐了一个钟头的公交车,终于到了首钢厂门口。
“这首钢纪律也不怎么样嘛。”
才下车,他就看见几个保安不守大门,凑在一块儿闲聊。
还没报到,倒先点评起别人来了。
易中海拎着行李,大摇大摆走过去,那架势活像是领导下乡视察。
刚到门口,几个人就把他拦了下来。
保安小王问:“你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挺起胸脯,心里还挺得意,看来首钢挺重视他嘛,还派这么多保安来接。
“对,是人事科杨科长让我来报到的。”
“**!”
得意不过三秒。
几个保安抄起家伙就动起手来。
一时间刀光棍影,易中海被打得嗷嗷直叫。
他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
“你们凭什么打我?我是易中海,是你们厂未来的八级钳工!”
“打的就是易中海!杨科长交代了,今天有个叫易中海的大骗子要来,让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你!”
保安小王一记闷棍砸在易中海身上。
他“啊呀”
一声惨叫,感觉肋骨都快断了。
这场**持续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停。
保安小王指着易中海警告:“以后别再来,不然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说完,几个人拎着家伙扬长而去。
易中海趴在地上,想伸手去够散落在地上的行李。
疼,太疼了!
他感觉四肢像断了一样,连爬都爬不动。
他瘫在地上,像块破抹布。
不动都疼,疼得他直掉眼泪。
那眼泪里,除了疼,还有不甘和委屈。
易中海痛哭流涕,仰天嘶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路过的人瞥他一眼,没好气地甩了一句:
“神经病!”
易中海缓了半天,才勉强觉得能站起来了。
可天大地大,竟没他的容身之处。
要是就这么回四合院,牛皮都吹出去了,别人一问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他怎么答?
没法交代啊!
太丢人了。
可不回去,又能去哪儿呢?
易中海反复琢磨,认为正规的大厂子恐怕都不会录用自己了。
问题很可能出在轧钢厂那里,否则不收也就罢了,何必还特意找人打他一顿。
既然正规的活儿找不着,他只好转向黑市去碰碰运气。
黑市在那个年代是个神奇的地方,能换粮票、买东西,也能找到零工。
当时国内企业基本都是国营,用人大多靠分配。
但一些私人宅院或没有编制的岗位也需要人手,没法通过正规途径招人,就只能到黑市来找。
易中海运气不错,刚进黑市就看到一个挺好的机会。
佟家大院要招一个看大门的。
工作制是24小时轮班,做一天休一天。
白天看院子,晚上还得看着祖坟。
“转一圈我看看。”
招人的像挑牲口一样打量着易中海。
“张嘴。”
易中海只好照做。
虽然感觉自己像老家集市上被看的驴。
“不错,牙口挺好。
一个月35块钱,干不干?”
“干!我干!”
易中海连连点头,他现在什么活儿都愿意接。
只要不是去掏大粪。
再说了,看大门总比掏大粪体面多了。
对方也很干脆:“行,那你跟我走,带你去见主家。”
……
轧钢厂项目组。
转炉改造已顺利完成,接下来是第二个项目的建设。
苏卫国的团队正在开会讨论旋转刀具的生产方案。
“目前旋转系统的主要零件包括凿型刀、**、弯刀三种。
我们要生产的话,难点主要集中在凿型刀上。
这类刀具从钢材锻造到模具应用都存在一些困难。”
刘总工思考片刻,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锻造刀具,最关键的是炼钢过程。
其实炼钢说难也不难,核心就是四把火。”
“四把火?”
讨论组成员低声交流,不太明白这“四把火”
指什么。
“刘总工说得对。
四把火是炼钢中最核心的部分。
大家都知道,炼钢就是对钢材进行热处理,再以适当速度冷却,从而改变其力学性能。
而热处理主要有退火、正火、淬火和回火四种基本工艺,俗称‘四把火’。”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
“不过刘总工还是把问题想得简单了些。”
苏卫国补充道:“就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这四把火一直没烧好过。”
“苏师傅,可我们的钢材在全国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啊!”
“连铁路都采用了我们厂的钢材。”
“一旦质检出问题,所有工序都得从头再来。”
场内一片交头接耳,众人对苏卫国的论断将信将疑。
“我的结论都有数据支撑。
对比国内外钢厂数据后,发现我们不仅耗时更长、成本更高,质量也存在差距。
相同的设备与技术,为何我们的钢材会出现这种差异?”
与会者们面面相觑,无人能答。
“关键在于第四道工序——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