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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车载音响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却丝毫无法缓解车内几乎凝为实质的压抑。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高槿之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明暗交错,一如他内心翻滚的挣扎与绝望。龚思筝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敲着膝盖,那细微的声响敲打在高槿之心上,却如同沉重的鼓点,预告着某种审判。

他握紧了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快餐店里许兮若疲惫而警惕的眼神,以及自己那近乎失控的警告,反复在他脑海中回放。龚思筝的电话更是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他毫无秘密可言,他的每一次试图偏离轨道的举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为了许兮若,也为了自己那仅剩的一点点可悲的底线,他必须做一次尝试,一次或许徒劳,但必须进行的正面交涉。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引擎熄火,周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车库灯冰冷的白光投射下来,照得人无所遁形。

“下车。”龚思筝睁开眼,声音平淡无波,率先推开了车门。

高槿之深吸一口气,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那栋曾经温馨现在却令他窒息的“家”。

室内暖气很足,却驱不散高槿之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龚思筝脱下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向酒柜,取出一支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喝一杯?”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语气像是寻常的夫妻对话,但高槿之知道,这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思筝,”高槿之没有接话,他站在客厅中央,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我们……需要谈谈。”

龚思筝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她将其中一杯酒递向他,唇角弯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谈什么?谈你今晚是如何关心则乱,跑去警告你的前女友?还是谈下周的晚会,你打算用什么‘非常手段’让她回心转意?”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高槿之的心上。他没有接那杯酒,目光直视着龚思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和诚恳:“谈谈你的生意,我们的……未来。”

“哦?”龚思筝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她收回手,自己轻轻晃动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你想谈生意的哪一部分?利润?还是风险?”

“风险!”高槿之抓住这个词,上前一步,语气急切起来,“思筝,收手吧,别再继续红酒那条线了。太危险了!”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将高槿之脸上每一丝焦虑和恳切都照得清清楚楚。龚思筝脸上的那点伪装的兴趣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她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高槿之感到喉咙发干,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说下去:“我知道那条线利润巨大,但最近风声越来越紧。海关、税务……各方面的监管都在加强。那种‘特殊’的运输方式,一次失误,就是万劫不复。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足够好了,为什么非要冒这种掉脑袋的风险?正规生意一样可以赚很多钱,不是吗?”他试图让自己的劝说听起来更站在“我们”的立场上。

龚思筝轻轻笑了声,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却又停住,眼神锐利如刀:“高槿之,你是在教我做事?还是……你怕了?”

“我怕!”高槿之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坦然承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怕出事!我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我更怕……”他顿了一下,心脏剧烈跳动,终于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我怕牵连到兮若!”

龚思筝的眼神瞬间冰封,周围空气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她收回手,环抱在胸前,这是一个防御和抗拒的姿态。

高槿之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必须把话说透:“你和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曾经你也当她是你妹妹。那你应该很清楚,她的工作单位,正是负责相关领域监管和审查的部门之一!你的生意,无论做得多么隐蔽,终究是游走在悬崖边上。一旦……一旦东窗事发,调查起来,她所在的部门很可能就会介入。如果,如果她因为我的关系,甚至只是因为曾经和我的关系,而被怀疑、被调查、被牵连……”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哽咽,“思筝,那会毁了她!她努力了那么久,她的一切都建立在清白和正直之上!我绝不能让她因为我的错误而沾上污点,绝不可以!”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句话,积压已久的愧疚、恐惧和对许兮若的保护欲在这一刻冲破了精心维持的伪装。

龚思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她猛地抬手,高槿之几乎以为她要一巴掌打过来,但她最终只是狠狠地将桌上的一个装饰摆件扫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高槿之!”她的声音不再有丝毫温度,只剩下被触怒的冰冷和尖锐,“所以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所谓的担心风险,担心‘我们’的未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保护她?!你在我面前,为另一个女人求情?你居然还深爱着她?甚至生出了为了和她复合不惜得罪我的可笑念头?!”

她的质问如同冰锥,刺穿高槿之的耳膜。他知道否认是徒劳的,在龚思筝面前,任何的隐瞒和欺骗都显得可笑。

“是!”高槿之豁出去了,他挺直了脊背,尽管那脊梁早已被无形的重压折磨得不堪重负,“我是不想放弃她!我承认我忘不了她!但这不是重点,思筝!重点是我不能拖她下水!我爱过她,甚至可能……可能现在还……”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避开了“爱”这个字眼,“我对她有责任!这份责任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掉!这和我是否与她复合是两回事!就算我和她从此再无可能,我也绝不能成为毁灭她的帮凶!”

他直视着龚思筝愤怒得几乎喷火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控制我,逼迫我,我或许无力反抗。但这件事,关于将她彻底拖入泥潭,毁掉她的人生这件事,我做不到!我宁愿……宁愿你对我做任何事,也不愿意去执行那个针对她的、肮脏的计划!”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龚思筝胸膛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她死死盯着高槿之,那目光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

高槿之的心跳如擂鼓,他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怒火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更激烈的风暴并没有立刻降临。龚思筝只是盯着他,良久,眼中的暴怒竟然慢慢沉淀下去,转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嫉妒,有掌控欲受挫的不甘,但竟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的欣赏和……爱意?

她忽然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和疲惫:“高槿之啊高槿之,我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终于像个男人了?为了护着旧情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大声说话?早知道从前咱们耳鬓厮磨的时候你可从未这样过……”

她转过身,重新拿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仿佛在浇灭心中的怒火。高槿之紧张地看着她的背影,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你知道吗?”龚思筝背对着他,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更令人不安的暗流,“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许兮若。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可能早已放下你,却还能让你这样豁出一切地去保护。而我,”她转过身,眼神幽深,“我给了你一切,把你从那个碌碌无为的境地里拉出来,哪怕是给你如今光鲜亮丽的生活和地位,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却始终像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

她一步步走回高槿之面前,抬起手,这次真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指尖冰凉:“但你刚才的样子,虽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却终于有了点活人气,有了点……我最初在你身上看到的那点不甘于平庸的硬骨头。”

高槿之僵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龚思筝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你不愿意彻底毁了她?”龚思筝的手指滑过他的下颌线,语气莫测,“好,我欣赏你这点可怜的‘担当’。”

高槿之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龚思筝的语气骤然转冷,“不毁了她,不代表我会允许她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更不代表我会允许你离开我去找她!你高槿之,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一点,你最好刻在骨头里!换句话说,我可以允许你和她复合,甚至是结婚,但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懂?”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掐进高槿之的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

“红酒生意的事……”龚思筝松开手,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了片刻。高槿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最近确实风声有点紧。”她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变得冷静而审慎,恢复了那个精明的女商人模样,“王总那边上次出货也提到了些麻烦。你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

高槿之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她的思考。

龚思筝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带着权衡和算计:“我可以考虑……暂时收缩这条线的业务,或者换更稳妥的方式。但不是因为你,更不是因为怕牵连她许兮若!而是因为我龚思筝从不打无把握之仗,风险超过预期收益时,适时调整是必要的。”她永远要把主导权抓在自己手里,即使妥协,也要披上战略调整的外衣。

高槿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焦虑,几乎让他虚脱。虽然她的措辞强硬,但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让步!

“谢谢……”他干涩地说道,声音微微发颤。

“别高兴得太早。”龚思筝冷冷地打断他,“生意上的事我可以考虑,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许兮若,决不能成为你的退路。下周的晚会,你照样要去见她。我要你让她彻底死心,让她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好,让她不要再对你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和关注!这才是真正保护她的方式,让她远离你,也就是远离我,远离一切危险!听懂了吗?”

高槿之的心沉了下去。龚思筝的妥协是有条件的。她允许他保护许兮若不被“毁灭”,但绝不允许他们之间再有任何情感上的可能性。她要他亲自去斩断这最后一丝念想,同时也要断绝许兮若可能因好奇或旧情而继续深究带来的潜在风险。这依然是控制,只是换了一种更“温和”却同样残忍的方式。

“我……懂了。”高槿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至少,暂时,许兮若的工作危机或许可以解除?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很好。”龚思筝似乎满意了,她走回来,重新倒上酒,将其中一杯塞进高槿之手里,“喝了它。然后,好好记住今晚的话。我的耐心和宽容是有限的,高槿之,别挑战我的底线。”

高槿之看着杯中晃动着的、如同血液般的红酒,想起这液体背后可能隐藏的肮脏走私链条,胃里一阵翻腾。但他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这一夜,看似惊涛骇浪最终却意外地没有彻底倾覆。他争取到了一点微小的空间,一个关于红酒生意可能停止的承诺(尽管是“考虑”),和一个暂时安全的许兮若。代价是他必须更彻底地扮演好“龚思筝的情人”这个角色,并亲自去埋葬那段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赢了一局,或许只是从立刻处决变成了死缓。那无形的囚笼的栏杆,似乎松动了一两根,但笼子依然坚固,而他,依然被困在其中,看不到出口。

窗外,城市的夜空依旧没有星光,只有无尽的、浮动的光晕,笼罩着所有繁华与挣扎,希望与绝望。高槿之握着空酒杯,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孤独。那条“快走”的短信,如同幽灵般再次浮现在脑海,可现在,他连“走”的方向,都更加迷茫了。龚思筝那看似因“爱”而做出的让步,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深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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