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唐田田慌不择路,只知道一味地哀求钟文阳相信自己,压根不敢反驳上位区的钟家长辈,更不敢言语对峙。
她坚信只要自己能求得钟文阳心软,就算钟文阳心里有疙瘩,以后对她失了耐心,最起码自己不会被赶出钟家。
只要今天能出了钟家的门,哪怕这件事是真的,为了钟家的百年名声和钟文阳男人的尊严,他们也必须明面上咽下这口气隐忍不发。
唐田田只求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之后就算被厌弃,钟文阳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装聋作哑的满足自己的要求。
这是唐田田目前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哭求的声音越发犀利,钟文阳对她一贯心软肯定会护着她的------
可惜这一次唐田田的算盘注定要落空,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等屈辱,更何况是一向好强的钟文阳。
只见钟文阳全身紧绷的忍受着唐田田的碰触,他紧闭双眼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伸手把她从自己身上甩开。
再睁开眼,满目赤红带着杀人的冲动吼道:“唐田田,你是说我钟家、我的父母兄弟为了造谣诬陷你,不顾我的尊严和我钟家的名声吗?”
“唐田田,说这话,你觉得你配吗?”
此刻的钟元德冷着脸站起来,走到唐田田身前,看着还算有点脑子的钟文阳,缓缓站定。
唐田田被甩趴在地上,余光看着那双皮鞋,身子不由颤抖。
钟元德语调森冷:“唐田田,我钟家行得正坐得端,若想休了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不配我们用这等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余光看了眼她身后两步之遥的钟泽稷,想起那个被他们关起来的奸夫,心里越发不顺。
谁能想得到唐田田玩得这么花,一个有夫之妇找了一个有妇之夫,两人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钟元德面色越发阴沉道:“需要我把你的奸夫带过来对峙吗?
正好也让你的大宝见见他的亲爸,顺便重新认识一下他妈是什么样一个人。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也是时候让他们父子相认了。”
“不、不要----”听到这话,唐田田顾不得其他,猛然抬头想争辩,可对上钟元德视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钟元德既然能说出来,就说明钟家已经知道一切并且调查清楚,压根没有狡辩的空间。
唐田田撇开视线,眼看大势已去,知道看实在没有借口可辩。
不由软下音调,想最后求钟文阳给她一丝体面。
“文阳,不、不是这样的----我----”
可话音还未落地,钟文阳已经咬着后槽牙憋出一句话:“周一一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说话间钟文阳再次抬头看向一向疼爱有加的钟泽稷,四年父子情一朝全无显然不可能,但是不舍抵不过此刻屈辱与愤怒交织的惊涛骇浪,最终别开眼脱口而出道。
“你带着这个--这个野种立刻给我滚出钟家!”
听到钟文阳的话,唐田田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