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给脸不要脸。雷雨田眼神一寒,不再废话。一步猛然踏出,厚重的羊毛地毯都被踩得凹陷下去。
右手如电探出,五指如铁钳般瞬间扣住衣冠楚楚中年的西装前襟——那身价格不菲的行头在他手里如同破布。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衣冠楚楚中年脸上的从容瞬间变为惊骇,他根本没看清对方动作。
雷雨田根本不回答,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将衣冠楚楚中年这一百五六十斤的成年男子如同扔垃圾般轻松拎起,腰身一拧,顺势猛地将其朝着老板桌后那扇传出淫声浪语的木门狠狠砸过去。
呼——哐!!!
罗强惊恐的尖叫声与身体猛烈撞击木门的巨大爆响同时炸开。
那扇门显然不如看起来那么结实,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门板剧烈震颤,仿佛要散架。
门内的淫靡之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女人的高分贝尖叫,以及一个男人气急败坏、惊怒交加的咆哮:“操他妈的!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找死?!敢败老子的兴!额……罗强?!你他妈的疯了?!”
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的罗强瘫在门边,疼得龇牙咧嘴。
一听屋里主子的咆哮,吓得魂飞魄散,强忍剧痛,慌忙解释:“丁……丁少!不……不是我!是是……是易榷的女儿带来的那个小子!他……他等得不耐烦,就……就就把我随手丢……丢过来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罗强,你他妈打扰老子好事,还敢跟老子编故事?!”屋内的丁少显然不信,在他的地盘上,谁敢如此撒野?那绝对是活腻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动静又起。
轰隆!!!!
一声更加恐怖、宛如爆炸般的巨响猛然传来,整个房间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办公室内,雷雨田早已彻底失去耐心。他冷笑一声,猛地一脚踹在那张沉重无比的巨大红木办公桌上。
下一刻,那张至少数百斤重的实木办公桌竟如同纸糊的玩具般,离地飞起,带着摧枯拉朽的可怕声势,呼啸着狠狠砸在那扇刚刚承受了撞击的木门上。
木门瞬间被砸得粉碎。
办公桌却去势不减,如同一枚巨大的炮弹,直接卡进了里间卧室的墙体之中,砖石粉末簌簌落下。
“啊——!!”里间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雷雨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那片狼藉的破洞,声音冰寒地喝道:“里面的杂碎,给你三秒,赶紧滚出来。否则,下一脚踹的就是你!”
门口的罗强目睹这非人的一幕,看着近在咫尺的桌沿,吓得裤裆一热,差点失禁。
里面的丁少更是被这天神震怒般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他甚至没看清是什么飞进来,只觉身下的床猛地一震,抬头就看到一张办公桌嵌进了对面的墙里,砖石碎裂。
极致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欲火和愤怒。
他怪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弹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竟光着屁股、一丝不挂地就从破洞处慌不择路地跑了出来。
雷雨田反应极快,在那白花花肉体出现的瞬间,立刻错身,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易语儿身前,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真特么恶心!”他厌恶地骂了一句,看都没看,抬腿就是一记精准的侧踹。
“嗷呜!”
赤身裸体的丁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巨力狠狠撞在肚子上,惨叫着倒飞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刚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罗强身上。
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抵着办公桌跌倒在地,呻吟不止。
“狗一样的东西!滚进去把衣服给老子穿好。再污了人的眼,老子把你蛋黄踹出来。”雷雨田声音中的杀意让空气几乎凝固。
丁少和罗强吓得肝胆俱裂,尤其是丁少,此刻什么面子、什么淫欲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对那个恐怖男人的无尽恐惧。
他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拽着破碎的衣物缩回里间。
罗强也慌忙跟了进去。
雷雨田这才转过身,将身后被这一连串暴力震撼得目瞪口呆、俏脸发白的易语儿轻轻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没事了,易师姐,坐着等一会儿就好。”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与刚才那煞神般的模样判若两人。
易语儿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点点头,看着雷雨田,眼神复杂无比,有恐惧,有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丁少和罗强就衣衫不整、瑟瑟发抖地挪了出来。
丁少脸上再无半分嚣张,脸色惨白如纸,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雷雨田。那张被踹进墙里的桌子,已经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勇气和依仗。
雷雨田抬了抬眼皮,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丁少的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易老板到底借了你们多少钱?”
丁少被这目光一扫,浑身一颤,差点跪下去,结结巴巴地老实回答:“两……两千万。”
“那……现在……要还多少?”雷雨田挑眉,继续追问,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丁少心上。
“五……”丁少下意识就要说出那个数字,但一接触到雷雨田那仿佛能杀人的冰冷目光,后面那个“千万”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他猛地一个激灵,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背后那座强大的靠山。
对啊!我怕他干什么?再能打也不过是个莽夫!难道还敢动我不成?!
这样一想,丁少的腰杆似乎瞬间找回了一点支撑,怯懦的神色迅速被一丝强装出来的镇定取代,甚至带上了一点惯有的倨傲。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五千万!白纸黑字,合同写得明明白白。这位……朋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一分都不能少!”
雷雨田倒是有点意外,这草包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回点底气。看来背后有靠山,而且这靠山在他心里分量还不轻。
可惜,在他眼里,依旧是蝼蚁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