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并非不能拍,相反,聚焦底层、反映现实从来都没有错,是天大的好事。
但某些人,故意编造苦难、夸大苦难。
比如,他们要拍一条农村的路。
必定找一条最破、最烂的泥巴路,而且时间线设定得越早越好。
画面务必突出“晴天尘土漫天,雨天泥泞没膝”的效果。
然后,故事便在此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要讨某些“主子”的欢心啊!
如果时间线稍微拉近一点,拍出村里已经修好了平整的水泥路,那些“主子”们还会喜欢看吗?他们还想看吗?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永远落后、永远需要他们来“拯救”的东方。
干这种事的人,大体分为三种:单纯的蠢人,别有用心的坏人,以及又蠢又坏的人。
这三种人,你跟他畅谈大国崛起的民族自信与宏大叙事,他立马跟你掰扯小民尊严,张口闭口就是“某国的普通人那才叫活得有体面”。
可等你真正聚焦于小民尊严,关切普通人的柴米油盐、悲欢离合时,他又转而大谈特谈“某国的科技、军力才是真正的强大”,
在这类人根深蒂固的认知里,但凡是自家的事,无论怎么做,横竖都是错。
可一旦涉及国外,哪怕是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他们也能给你品出别样的‘芬芳’来。
放眼世界各国,都少不了这类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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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妻子和二木妻子都清晰地知道,她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往小了说,这是宣扬华夏文化,打破西方刻板印象。
往大了说,这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文化战争,是赤色思想在全球范围内争夺话语权的重要一环。
这场仗如果打赢了,虽然谈不上与那几位的画像并列,但绝对会在赤色的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若是打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对于两人而言,一旦失败,她们面临的处境是截然不同的。
先生妻子若失败了,尚有回旋的余地和退路。
而二木妻子若是失败了,恐怕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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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数月,风雨无阻,十七的鱼护里依旧空空如也,倒是岸边的“战利品”堆成了小山。
破鞋三五只、颜色各异的垃圾袋若干,甚至还有几个饱经沧桑的零食包装袋在风中凌乱。
十七蹲在河边,眉头紧锁,盯着那纹丝不动的鱼漂,心里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他猛地一拍大腿,掐指一算,目光最终恶狠狠地锁定在自己那盆精心调配、据说能诱遍天下鱼群的秘制饵料上。
“肯定是这玩意儿不对路!”
他咬牙切齿,仿佛面对的不是鱼饵,而是阻他成道的仇敌。
下一刻,在一种混合着科研精神与自暴自弃的情绪驱使下,他竟然捧起一把饵料,视死如归般地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上吐下泻,天旋地转。
十七几乎是爬着进了社区医院。
诊室里,年轻的医生看着化验单,推了推眼镜。
“你这是典型的食物中毒。”
十七闻言,非但没有后怕,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顿悟表情,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医生的笔震飞。
“怪不得!”
“怪不得老子钓不上鱼!”
“原来问题真出在这饵料上!”
年轻医生:“???”
这位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医生,显然临床经验还不够丰富,被十七这番清奇脑回路震得外焦里嫩。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震惊,手指悄悄挪到了内部电话的按键上,盘算着是不是该请精神科的同事过来紧急会诊。
就在这时,旁边诊室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闻声探过头来,脸上带着见惯大风大浪的淡定,悠悠插了一句:“钓鱼嘛,哪有不疯的?”
他顿了顿,目光在十七那略显熟悉的憔悴面孔上扫过,补充道:“何况这个小伙子断断续续在这河边蹲了大半年,次次空军,能撑到现在才吃饵料,心理素质已经算很过硬了。”
十七一愣,也顾不上难受了,好奇地问:“医生,你咋个晓得这么清楚?”
老医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休假的时候也钓鱼,就在你下游一百米不到的地方钓,次次都小有收获。”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这钓鱼啊,它讲究个……”
老医生传授经验的“谆谆教诲”还没出口,十七已经猛地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老医生,悲愤交加地喊道:“好你个老头!”
“原来是你!”
“是你抢了我的鱼,断了我机缘!”
老医生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对着那年轻的医生喊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精神科请王主任!”
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之后。
十七终于在护士们憋着笑的目光中,拿着开好的肠胃药,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丝查明真相的诡异满足感,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