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攻打秣陵,不能强攻,得想个计策,巧攻才是。公与先生,不知你有何计策?”高顺不愿意强攻,也只能指望沮授能献个好计了。
“周瑜手里兵力有限,又将兵力两分,一是驻守渡口,防止我军海军渡江,二是据秣陵而守,只要渡口和城不丢,便能守下去,这部署看似合理,其实漏洞极大,我军不难应对。”
“哦,看来公与已经有办法了?”
“正是,敌军的软肋是只有步兵,没有骑兵,在骑兵面前,步兵想与之抗衡,难上加难。此前,周瑜曾用车弩应对我军骑兵,但他据守城池,这车弩就用不上了。我军骑兵可封锁要道,切断渡口与城池之间的联系。”
“将军可缓攻城,把骑兵和陷阵营,留在秣陵,成将军率步兵八千,准备强攻渡口。将军再与海军徐盛将军联系,约定时间,同时攻打渡口,水陆夹击,渡口撑不过五天。周瑜若出兵相救,有骑兵和陷阵营挡着,他休想过去。只要渡口被攻破,赵云将军大军渡过长江,秣陵很快就会被攻破。”
“嗯,言之有理,就按公与所说去办。成将军,你率军攻打渡口。”
次日,陈军停止了攻城。因秣陵渡在秣陵的东面,高顺将营寨扎在秣陵的南面,又率步骑挡在城池和渡口之间。
……
扬州丹阳郡秣陵渡
成廉率着七八千兵力向渡口而去。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续,与徐盛约定的时间也到了,他率军发动了进攻。江东军这边,朱桓率三千兵力,在渡口前设下防线,准备迎战。
陈军以盾兵为先锋,气势汹汹地朝着渡口冲杀而来。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一道坚实的防线,试图以此为掩护,突破江东军的防线。
然而,渡口前矗立着两座箭楼,宛如两只高傲的雄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陈军。江东军弓兵藏于箭楼之上,见陈军逼近,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倾泻而下,越过陈军盾兵的头顶,精准地射入陈军阵中。盾兵虽奋力抵挡,但仍有一些士兵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
与此同时,江东军弓兵在渡口平地也迅速列阵,与箭楼上的弓兵形成上下夹击之势。箭雨愈发猛烈,陈军进攻的节奏被打乱。
成廉见状,心中暗叫不妙,无奈地长叹一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陈军的首次进攻,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江面上,双方的水战也即将开始。
秣陵渡口,波涛汹涌,似是预兆着一场恶战。徐盛率海军而来,战船排列整齐,旌旗招展,朝着渡口猛冲。
黄盖率江东水军严阵以待,船只错落有致,士兵们目光坚毅。待双方船只靠近,战斗瞬间打响。
一时间,箭如飞蝗。战船如发狂的野兽般相互冲撞,撞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勇猛的士兵,试图登上对方船只,在摇晃的船上激烈厮杀,刀光剑影闪烁。
激战了一个时辰,陈军兵力占优,稍占优势,仍在江东军的死守之下,始终不能扩大优势。最终,两军各自鸣金,缓缓退去。
次日,成廉与徐盛,接着水陆夹击渡口,誓要将渡口拿下。江东军自然要坚守渡口。水路上,双方再次发生激战,黄盖拼命老命来,仍坚守了下来。陆路上,成廉看到渡口前的箭楼太厉害,改为弓兵对射的方式进军,朱桓和全琮也是全力防守,陈军不能拿下渡口。即便如此,陈军两面夹击,也让渡口岌岌可危。
第三日、第四日,进攻继续。
……
扬州丹阳郡秣陵
周瑜看到敌军连续两日没有攻城,心里正纳闷着。士兵匆匆跑来:“报……报都督,黄盖将军让人传来急报,敌军正在水陆两面夹击渡口,望都督想想办法。”黄盖只是让周瑜想想办法,而不是明确求援,显然他也知道周瑜的难处。
“敌军攻渡口去了?难怪这几天都没有攻城,这下麻烦了。”
原来,周瑜也想过陈军可能会强攻渡口,毕竟相对来讲,强攻渡口更容易得手,而攻破渡口后,对岸的敌军就有了渡江的机会。只是,他兵力有限,不足以同时拱卫两边。原本他想着,他只需在城下多耗几天时间,等援军到了,江东军兵力就足以抗衡,就算那时敌军强攻渡口,他也有一战之力。可是,如今援军还不知道在哪,敌军就已经在强攻渡口了。
蒋钦在旁急了:“都督,敌军几日没有攻城,看来铁了心要拿下渡口,渡口可不能丢呀,必须出兵支援渡口。”
周瑜气道:“如若支援渡口,就能保住渡口,那就好了,敌军虽不攻城,但必在城外有伏兵,我军出城,野战如何是敌军的对手?若是败了,渡口和城池恐怕都保不住。”
“可是渡口不能不管呀!敌军对岸还有数万大军,若是丢了渡口,秣陵又能坚守多长时间?届时同样不保,还不如出兵拼一把。”
蒋钦的话不无道理。出兵不是,不出兵也不是,周瑜烦躁了起来。
朱治在旁,也知道周瑜的为难,他想了想,说:“都督,渡口一旦不保,对对岸的敌军渡过长江,数倍于我军兵力,秣陵迟早也是不保,以我看,敌军此举,其目的是诱我军出城野战,我军明知是计,也唯有一战,若胜了,秣陵和渡口都能保住,若战不利,我军再退回城中。渡口被攻占,都督至少已倾尽全力去救,否则难以向将士们交代呀。待援军来了,我军再固守秣陵。”
“朱将军所言有理。”蒋钦也同意了朱治的说法。
周瑜看到两人都一致支持出兵,终于咬咬牙同意了:“好,我和公奕率五千兵力,向渡口而去,解决渡口之围,朱将军留守秣陵,秣陵兵力虽少,但只要援军到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朱治年纪五旬了,已是一名老将,周瑜只好让他留在秣陵。主意打定后,周瑜让两人各自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