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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棺:凤鸣坡野椒诡事

阴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把凤鸣坡压得喘不过气。李承道的青布道袍沾着潮气,左眼不自觉地跳——那是阴阳眼感知到邪祟的征兆。他抬手按了按腰间,青铜符牌隔着布料传来微弱的烫意,符牌上刻的野花椒纹,边缘似乎比昨日更清晰了些。

“师傅,这坡上的花椒怎么长得这么密?”林婉儿攥着父亲留下的《椒邪录》,指尖把泛黄的书页捏出褶皱。她鼻尖动了动,忽然脸色发白,往李承道身后缩了缩:“不对,这花椒香里掺着……腐血的味道。”

赵阳扛着桃木剑,年轻的脸上满是不屑:“师妹就是胆小,山里潮气重,说不定是死了些野兔野鸡。”他说着就要挥剑砍向身旁的花椒丛,枝桠间的水珠簌簌落下,溅在鞋面上,竟带着点黏腻的红。

“住手!”李承道厉声喝止,青铜符牌的烫意瞬间加剧,几乎要灼穿衣料。他话音刚落,远处的花椒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不是凄厉的嚎啕,是细细碎碎的呜咽,像线一样缠在人耳边。

赵阳的剑停在半空,脸色瞬间变了。更骇人的是,脚下的花椒丛突然动了——无数深褐色的藤蔓破土而出,藤上的尖刺泛着冷光,直奔他的脚踝缠来。赵阳想躲,却发现藤蔓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就缠住了他的裤脚,刺尖刺破布料,渗出的血珠刚滴在藤蔓上,就被瞬间吸了进去。藤叶间还挂着几颗野花椒粒,红得发暗,仔细看竟裹着层薄薄的血痂。

“孽障!”李承道从袖中摸出黄符,指尖血痕划过符纸,“滋啦”一声,符纸燃成灰烬。藤蔓似乎怕火,往后缩了缩,可哭声却更近了,仿佛就贴在耳边喘气。

“三位道长快退!是椒仙发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坡下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个穿粗布短褂的老头扛着竹篓跑来,篓里装着晒干的野花椒,香气冲散了些腐血味。老头脸上沟壑纵横,笑容却有些僵硬,正是村民口中的老采椒人孙老栓。

孙老栓挥着手里的柴刀,几下就砍断了缠在赵阳脚踝的藤蔓:“这凤鸣坡的野花椒碰不得,尤其是阴雨天,每年都有采椒人没了踪影,最后只找着件空衣裳,衣裳上就沾着这种带血的椒粒。”他说着,趁众人注意力都在赵阳的伤处,悄悄从竹篓里抓了把干花椒,往三人身后的路上撒了些——那些花椒粒落在泥里,竟没被雨水打湿,反而慢慢陷进土中,留下细小的红痕。

“孙老伯,你知道椒棺的事?”李承道盯着孙老栓的手,那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却沾着点新鲜的椒汁,像是刚摘过活的花椒藤。

孙老栓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把竹篓往身后挪了挪:“椒棺?那是老辈子的传说了,说花椒庙底下埋着口棺材,镇着山里的邪祟。道长们还是别管了,赶紧下山吧,这雨再下,椒仙该更生气了。”

当晚,三人住在村民安排的破屋中。林婉儿借着油灯的光翻《椒邪录》,突然“啊”地低呼一声。李承道凑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椒棺镇魂,需以‘纯阳血’养之,若以生人血喂,魂破棺出,椒噬活人,唯纯阳椒可破。”字迹旁还画着个图案,竟是和他青铜符牌上一模一样的野花椒纹。

“师傅,符牌……”林婉儿指着符牌,声音发颤。李承道拿起符牌,借着灯光细看,符牌上的花椒纹中间,竟多了道细微的裂痕,裂痕里似乎还嵌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像极了白天那些带血的花椒粒。

“有人在给椒棺喂活人血。”李承道的声音沉得像屋外的雨,左眼又开始跳,这次他仿佛看到,无边的花椒丛里,一口黑沉沉的棺材正缓缓打开,藤曼像手一样,正抓向某个看不见的人影。

夜雨还在敲打着窗棂,像无数只细弱的手指在抓挠。李承道将青铜符牌按在油灯下,符牌上的花椒纹被火光映得发红,那道新添的裂痕里,暗红色粉末竟微微发亮,像是有活物在里面蠕动。

“师傅,我们真要去花椒庙遗址?”林婉儿把《椒邪录》揣进怀里,指尖仍在发抖。方才她去灶房打水,竟在水缸里看到片漂浮的花椒叶,叶面上沾着的不是水珠,而是细小的血珠,一触到她的手就化了。

赵阳已换了身干爽的短打,腰间别着七根驱邪钉,语气里带着按捺不住的急切:“师妹别怕,有师傅的符咒和我的驱邪钉,就算真有邪祟,咱们也能治它!”他白天被藤蔓缠过的脚踝还裹着布条,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冲劲——自从跟着李承道学道,他还从没遇到过“椒魂蛊”这样的凶邪,心里竟有些跃跃欲试。

李承道没说话,只是将三张“锁魂符”分给两人:“贴在衣襟里,能暂时挡住阴气。记住,到了遗址,只许看,不许碰任何东西,尤其是花椒藤。”他的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已经能看到荒庙深处那口黑棺的轮廓。

三人借着夜色往凤鸣坡深处走,雨势渐小,却起了雾。雾气是青灰色的,裹着野花椒的辛辣味,吸进肺里竟有些灼痛。林婉儿走在中间,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右侧的花椒丛:“师傅,你看——”

雾气中,密密麻麻的花椒藤正朝着一个方向生长,藤叶层层叠叠,像是故意围成了一条通路。更诡异的是,每片藤叶的背面都泛着淡淡的血光,仿佛浸过血的绸缎。“这是‘引魂藤’,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去椒棺的方向。”李承道的声音发沉,青铜符牌在掌心烫得更厉害,“孙老栓白天撒的‘引魂椒’,现在开始起作用了。”

赵阳握紧了桃木剑,却没丝毫退缩:“正好!省得我们找,今天就把这邪祟连根拔了!”

顺着引魂藤的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散落着残破的砖瓦,显然是花椒庙的遗址,而空地中央,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半埋在土里,棺身爬满了碗口粗的花椒藤,藤蔓上挂着七八件破烂的衣裳——正是那些失踪采椒人的衣物,衣角还沾着带血的椒粒,在雾气中泛着冷光。

“就是它了。”李承道从袖中摸出朱砂和黄纸,开始在棺四周布置锁魂阵。林婉儿蹲在一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棺边的花椒藤,突然脸色骤变:“师傅!这藤是活的,它在吸我的阳气!”她猛地缩回手,指尖已泛出青紫色,像是被冻过一样。

赵阳见状,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棺顶那簇最粗壮的花椒藤上——藤上结着颗拳头大的野花椒,红得像血珠,看着竟有些诡异的诱人。“师傅,这颗椒说不定是蛊的核心,我摘下来看看!”他说着就要伸手,完全没注意到李承道眼中的惊色。

“别碰!”李承道的喊声刚落,棺身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盖“嘎吱”一声裂开道缝,黑色雾气从缝里涌出来,瞬间凝成个白衣女子的轮廓——女子长发披散,脸白得像纸,双眼却是两个黑洞,正是椒魂女!

没等众人反应,棺上的花椒藤突然疯长,无数藤蔓像毒蛇一样缠向赵阳,藤尖的刺泛着剧毒的绿光。赵阳想挥剑斩断,却发现藤蔓比钢铁还硬,转眼间就缠住了他的胳膊和双腿,将他往棺口拖去。“师父!师妹!救我!”他的喊声里满是惊恐,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腰间的驱邪钉也被藤蔓扯得散落一地。

李承道刚想冲过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孙老栓扛着柴刀跑过来,一把拉住他:“道长别去!椒魂女发怒了,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保命要紧啊!”他脸上满是“焦急”,可指尖却悄悄往棺边的藤蔓上摸去,像是在催动什么。

林婉儿盯着孙老栓的手,突然发现他指甲缝里的新鲜椒汁,竟和棺藤上的汁液一模一样。她刚想开口,怀里的《椒邪录》突然掉在地上,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孙老栓眼角余光瞥见,趁众人注意力都在赵阳身上,悄悄弯腰,飞快地撕下了书最后一页——那页上,正好记载着“纯阳椒破蛊”的方法。

此时,赵阳的半个身子已被拖进棺口,黑色雾气像潮水一样裹住他,只留下一件沾血的外衣落在地上。椒魂女的笑声从雾气中传来,又细又冷,像冰锥一样扎进人的耳朵:“又多了个养蛊的‘容器’……”

李承道看着空荡荡的棺口,脸色惨白,青铜符牌“啪”地掉在地上,符牌上的花椒纹裂痕,又深了几分。

赵阳的外衣落在椒棺旁,衣角沾着的血珠渗进泥土里,竟让周围的花椒藤微微颤动,像是在贪婪地吮吸。李承道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退——衣料下仿佛还残留着椒魂女的阴气,凉得像冰。

“师傅,我们得救赵阳!”林婉儿抓着李承道的衣袖,声音里满是急切。她怀里的《椒邪录》少了最后一页,心口空落落的,可一想到赵阳被拖进棺中的模样,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李承道却缓缓摇头,脸色比刚才更沉:“锁魂阵已破,椒魂女的阴气比我预想的强太多,现在去就是送死。收拾东西,我们下山。”

“下山?”林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赵阳还在里面!您不是说过,医者仁心,道者救世吗?怎么能现在放弃?”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带着身子都在发抖——她从未见过师傅如此“懦弱”,尤其是在同门遇险的时候。

孙老栓在一旁“劝和”,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林姑娘别激动,李道长也是为了你们好。椒魂女百年难遇,咱们还是请更厉害的高人来,再救赵道长也不迟。”他说着,悄悄把藏在袖中的《椒邪录》最后一页往怀里塞了塞,指尖不小心蹭到书页上的字迹,竟沾了点暗红色的粉末——正是棺藤上的汁液。

当晚,三人回到破屋。林婉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李承道白天的反常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后半夜,她悄悄起身,发现李承道的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她屏住呼吸跟上去,只见李承道提着盏油灯,往凤鸣坡的方向走,青铜符牌在他掌心泛着微弱的光。

林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悄悄跟在后面。只见李承道走到白天发现椒棺的空地附近,却没靠近棺木,而是在一片相对稀疏的花椒丛前停下。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竟是赵阳的驱邪钉!

钉身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不是赵阳的,倒像是椒魂女的阴气凝结而成。李承道小心翼翼地将驱邪钉埋进土里,又在周围洒了些朱砂,低声念着符咒。林婉儿正想现身,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冰冷的触感从后颈传来,带着股晒干的花椒味。

“别出声,不然你和赵阳,都得死在这坡上。”孙老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哑又阴冷。林婉儿挣扎着回头,只见孙老栓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绿光,脸上的皱纹扭曲着,哪还有白天的和善模样。

没等她反抗,孙老栓就用一根沾了“尸血椒”的麻绳捆住了她的手脚——那花椒是用死人血泡过的,碰到皮肤就像火烧一样疼。林婉儿被拖到椒棺前,才发现棺口的黑色雾气里,隐约能看到赵阳的身影,他被无数藤蔓缠在棺壁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却还在微弱地呼吸。

“李道长倒是聪明,知道用驱邪钉探路,还故意装怂想麻痹我。”孙老栓扯出怀里的《椒邪录》最后一页,在林婉儿眼前晃了晃,“可惜啊,他还是没算到,你会偷偷跟来。”他蹲下身,用刀划开林婉儿的指尖,鲜血滴在棺藤上,藤叶瞬间变得更红了,“你是处子,你的‘纯阳血’,正好用来喂饱椒棺,重启椒魂蛊。”

“你是庙祝的后代!”林婉儿突然反应过来,白天看到的棺藤汁液、孙老栓身上的花椒味,还有他对椒棺的熟悉,都串在了一起。

孙老栓哈哈一笑,脸上的皮肤竟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爬满细小花椒藤的肉:“没错!我先祖炼蛊未成,被那道士封印,我这几十年喂棺血,就是为了今天!等蛊成了,先祖就能借尸还魂,整个凤鸣坡,都会成为我们的养蛊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孙老栓脸色一变,刚想把林婉儿拖进棺中,李承道已提着桃木剑冲了过来,青铜符牌掷向椒棺,符牌正好嵌在棺身的花椒纹里,黑色雾气瞬间被压制下去。“孙老栓,你的死期到了!”

可孙老栓却丝毫不慌,从怀里抓出一把泛着黑气的花椒粒,往李承道身上撒去:“你以为我没准备?这些可是用失踪者的魂炼的‘噬魂椒’,尝尝它们钻进皮肤的滋味吧!”

花椒粒落在李承道身上,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钻进他的道袍,消失在皮肤里。李承道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握着桃木剑的手开始发抖——他的法力,正在被黑虫一点点吞噬。

黑虫钻进皮肤的瞬间,李承道感觉浑身的经脉都在灼烧。他握着桃木剑的手不住发抖,青布道袍下的皮肤凸起一道道虫爬的痕迹,像有无数条小蛇在血肉里钻动。青铜符牌从棺身滑落,符牌上的花椒纹裂痕彻底裂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蛊虫虫卵——那是当年封印时残留在符牌里的“椒魂蛊”余孽,此刻竟被噬魂椒唤醒,在符牌里蠕动起来。

“哈哈哈!没了法力,你就是个废人!”孙老栓笑得满脸扭曲,脸上的皮肤脱落得更厉害,露出的花椒藤已缠到了脖颈,藤尖还在不断往他的五官里钻。他伸手去抓林婉儿的头发,想把她往椒棺里拖,“快!你的血还没喂够,再流点出来,先祖就能醒了!”

林婉儿被麻绳捆着,却死死咬住孙老栓的手腕。她的指尖还在流血,血珠滴在棺藤上,藤叶竟开始微微发黄——白天李承道让她采的“纯阳椒”还藏在袖口,刚才挣扎时,椒粒被压破,汁液混着她的血渗了出来。

“孙老栓,你以为撕了最后一页,我就不知道怎么破蛊?”林婉儿突然笑了,笑声里没有丝毫惧意。她趁孙老栓吃痛松手,猛地侧身,将袖口的纯阳椒全部抖进椒棺裂缝里。那些新鲜的椒粒刚碰到黑色雾气,就“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雾气里传来椒魂女凄厉的惨叫,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你竟敢毁我的蛊!”孙老栓目眦欲裂,浑身的花椒藤突然疯长,瞬间化作无数带刺的藤蔓,直奔林婉儿缠来。可没等藤蔓碰到她,棺身突然剧烈震动,缠在赵阳身上的藤蔓开始松动——纯阳椒的气息顺着棺缝蔓延,正一点点瓦解椒魂蛊的阴气。

赵阳猛地睁开眼,他虽被阴气侵体,却还留着一丝清醒。看到林婉儿遇险,他咬牙挣脱最后几根藤蔓,抓起掉在地上的驱邪钉,拼尽全力往孙老栓背后刺去!“妖贼!看招!”

驱邪钉带着阳气,瞬间刺穿孙老栓的衣服。可预想中的鲜血四溅没有出现——钉尖刺中的地方,竟钻出了密密麻麻的花椒藤,藤叶缠住钉身,将驱邪钉硬生生顶了出来。孙老栓缓缓转过身,胸口的皮肤已完全被藤蔓覆盖,露出的“心脏”竟是一颗拳头大的野花椒,红得发黑,还在微微跳动。

“半人半蛊……你早就把自己献祭给了椒魂蛊。”李承道忍着虫噬之痛,从袖中摸出最后一张“破邪符”。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这些年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椒魂蛊,知道蛊的核心就在孙老栓胸口那颗“椒心”里。

“献祭?这是荣耀!”孙老栓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他身上的藤蔓突然分成两路,一路缠向李承道,一路卷向赵阳,“等我吞了你们三个的魂,先祖就能完全醒过来,到时候整个丰县,都会变成花椒的乐园!”

赵阳刚想挥剑抵挡,却被藤蔓缠住了手腕。林婉儿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椒邪录》里的记载:“纯阳椒需以纯阳血引,方可破蛊心。”她咬咬牙,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洒在李承道手中的破邪符上。

“师傅!用我的血!”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她的血刚碰到符纸,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李承道的指尖,蔓延到他身上——那些钻进皮肤的黑虫,竟被火焰逼得从毛孔里钻了出来,落在地上就化作了灰烬。

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举起燃着的破邪符,朝着孙老栓的“椒心”冲去。孙老栓想躲,却被赵阳死死缠住藤蔓。符纸贴在椒心上的瞬间,金色火焰轰然爆发,孙老栓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的花椒藤开始枯萎,那颗跳动的椒心,也在火焰中慢慢变黑、碎裂。

“不——先祖不会放过你们的!”孙老栓的身体在火焰中逐渐融化,最后只剩下一堆干枯的花椒藤。而椒棺里的黑色雾气,也随着蛊心的破碎,渐渐消散,露出了棺底——那里没有尸体,只有密密麻麻的野花椒籽,每颗籽上,都映着一张痛苦的人脸。

金色火焰渐渐熄灭,空气中的腐血味和辛辣味淡了许多,只余下焦糊的藤蔓气息。李承道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道袍上满是黑虫钻过的破洞,露出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细小的血痕。他看着棺底那些映着人脸的花椒籽,左眼突然一阵刺痛——那些人脸里,竟有一张和林婉儿长得一模一样。

“师傅!您没事吧?”赵阳连忙扶他起身,手腕上被藤蔓勒出的红痕还清晰可见。他看向棺底的花椒籽,忍不住皱眉:“这些籽……要不要烧了?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林婉儿蹲在棺边,指尖轻轻拂过一颗花椒籽,籽上的人脸突然扭曲了一下,化作一道青烟消散。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摸了摸怀里的《椒邪录》,指尖触到扉页背后的凸起——之前慌乱中没注意,此刻才发现扉页后面竟藏着一行小字,是用朱砂写的:“椒魂蛊有二,一在棺,一在人,棺破人醒,魂缠椒生。”

“人蛊……”林婉儿的声音发颤,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袖口,那里还沾着一颗带血的野花椒粒——正是之前撒纯阳椒时不小心蹭到的,此刻椒粒的颜色比之前更红了,像是在慢慢吸收她的气息。

李承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婉儿,把椒粒摘下来!快!”他的青铜符牌掉在棺边,此刻符牌上的裂痕已完全裂开,里面的虫卵不知何时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和林婉儿袖口椒粒的颜色一模一样。

可没等林婉儿动手,那颗椒粒突然钻进了她的袖口,消失在皮肤里。她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血管往上爬,心口也开始隐隐作痛,眼前竟出现了幻觉——她看到百年前的花椒庙,一个穿白衣的女子被绑在柱子上,庙祝拿着匕首,正往她心口刺去,女子的脸,赫然就是她自己的模样。

“婉儿!醒醒!”李承道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林婉儿才回过神,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里没有任何痕迹,可心口的痛感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有颗花椒在里面生根发芽。

赵阳也察觉到不对劲,刚想拿出驱邪钉,远处的花椒丛突然动了起来。无数细小的藤蔓从土里钻出来,朝着三人的方向蠕动,藤蔓上结着的花椒粒,竟都映着人脸,其中一颗最大的花椒粒上,映着孙老栓的脸,正对着他们冷笑。

“不好!是孙老栓的残魂在操控藤蔓!”李承道急忙摸出最后一张黄符,却发现手指抖得厉害,连符纸都抓不住。他看着林婉儿越来越苍白的脸,突然明白过来——林婉儿就是“人蛊”,百年前被炼蛊的女子,转世成了她,而孙老栓的残魂,是想附在她身上,让椒魂蛊彻底觉醒。

“赵阳,带婉儿走!”李承道猛地站起身,将青铜符牌塞进林婉儿手里,“符牌能暂时压制蛊气,快下山,找个阳气重的地方,别回头!”

赵阳还想争辩,却被李承道推了一把:“再不走就晚了!记住,别让婉儿碰任何野花椒,等我处理完这里就去找你们!”他说着,拿起桃木剑,朝着蠕动的藤蔓冲去,黄符在他手中燃成火焰,照亮了他决绝的背影。

林婉儿被赵阳拉着往山下跑,她回头望去,只见李承道的身影渐渐被藤蔓淹没,青铜符牌在她手中微微发烫,符牌上的印记,正和她心口的痛感慢慢重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竟沾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像是从幻境里那个白衣女子脸上蹭到的。

两人跑出凤鸣坡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阳找了个破庙让她休息,林婉儿靠在柱子上,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里却一片冰凉。她摸了摸心口,那里的花椒似乎还在生长,而她的左眼,竟开始像李承道一样,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小花椒粒——每颗椒粒上,都映着一张痛苦的人脸,正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远处的凤鸣坡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林婉儿猛地站起身,想往回跑,却被赵阳拦住。她看着赵阳坚定的眼神,又摸了摸手中的青铜符牌,突然明白过来——这场关于椒魂蛊的纠缠,从来都没有结束,而她,就是下一个需要被封印,或者被拯救的“椒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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