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芬看着柴勇林离去的背影,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地去想。她以为柴勇林只是带家宝出去玩耍,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柴勇林抱着家宝,脚步匆匆地来到了附近不远的药铺。一进药铺,他就焦急地对大夫喊道:“大夫,我大哥他好像吃东西的时候被卡到了喉咙,现在呼吸不上来啊!您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大夫一听,脸色大变,连忙说道:“什么?喉咙卡住了?这可怎么得了!快快快,赶紧带我去看看!救人要紧呐!”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柴家门口,春芬心里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这个大夫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家里。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时,却看到柴勇林在对她摇头,似乎在暗示她不要说话。
柴勇林快步迎上前去,满脸焦急地对大夫说道:“大夫,您快屋里请,我大哥在里面!”
大夫点了点头,跟着柴勇林走进了屋子。一进屋,柴勇林便领着大夫来到了柴勇华的房间。大夫走近床边,仔细查看了一番柴勇华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大夫直起身子,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唉,太晚了,他早就已经窒息而亡了。”
柴勇林闻言,轻轻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夫,您再看看,我大哥他真的没救了吗?”
大夫叹了口气,解释道:“这种急症实在是太凶险了,我也无能为力啊。你们也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们的错。还是节哀顺变吧。”
就在这一刹那,春芬被吓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手中原本紧握着的东西,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的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柴勇林,满脸都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春芬的心中飞快地闪过各种猜测,她觉得一定是柴勇林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而柴勇林似乎也意识到了春芬的怀疑,他生怕春芬会突然说出一些对他不利的话来,于是急忙快步上前:“大嫂,您先别伤心,您想想这几个孩子,他们还小,不能没有您啊!您一定要坚强起来,我大哥也肯定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柴勇林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用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刚才我大哥说他想吃点东西,我就给他拿了一把花生米,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柴勇林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些许哽咽,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春芬对他的话却完全无动于衷。她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柴勇林,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洞悉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大夫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轻声说道:“事已至此,各位还是节哀顺变吧。人已经去了,还是早点安排后事为好。”说完,他便转身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春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感。她缓缓转过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招弟和盼弟。她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懵懂和害怕,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一知半解。
“招弟,盼弟,你们出去玩会儿吧,这里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小孩子看。”春芬轻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两个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她们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待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春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悲痛,她猛地转身,瞪着柴勇林,情绪激动地质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柴勇林一脸冷漠地看着春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是我干的又怎样?不是我干的又怎样?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天天被他羞辱虐打吗?”
春芬被柴勇林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柴勇林见状,猛地一步上前,紧紧地搂住了春芬,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在春芬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不在了,我们一家人不就正好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吗?我保证,以后你们都不会再受欺负了……”
春芬的身体完全僵住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柴勇林的话在不断回响。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
柴勇林温柔地拍了拍春芬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别怕。记住,他不过就是吃了我给的花生给卡住了,跟你们毫无关系!去换身衣服吧,我这就去街上找人买副棺材,把他好好安葬了。”
说完,柴勇林松开了春芬,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留下春芬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春芬面对此时的柴勇华,她的心底还是充满了恐惧!
柴勇华的丧事办得异常隆重,可谓是风风光光。葬礼现场布置得庄严肃穆,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吊唁,整个场面显得颇为壮观。
在葬礼上,春芬抱着家宝,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感叹春芬和柴勇华的感情之深。
然而,只有春芬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眼泪并非是为了柴勇华而流。她在哭自己逝去的青春!
如今,站在柴勇华的葬礼上,她的泪水,既是对柴勇华的悼念,也是对自己已逝青春的缅怀。就从成婚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如今,这个可恨的恶魔终于死了,她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着一段时间岁月的悄然流逝,春芬心中曾经的伤痛也逐渐烟消云散。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柴勇林喝得酩酊大醉,脚步踉跄地从外面归来。他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满脸通红,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春芬见状,眉头一皱,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对他的归来视而不见。
柴勇林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嘴里嘟囔着口渴,要喝水。他连喊了几声,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但春芬却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在院子里忙活着,仿佛柴勇林根本不存在一般。
就在这时,盼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柴勇林在要水喝,赶忙去厨房给他倒了一碗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柴勇林面前,轻声说道:“叔,水来了,你慢点喝。”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柴勇林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猛地推翻了盼弟手中的水碗。水碗“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水溅得到处都是。柴勇林瞪大眼睛,对着盼弟吼道:“叫什么叔!以后,你得叫我爹!听见了没有?”
盼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院子里的母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为难。
柴勇林怒目圆睁,对着眼前的盼弟吼道:“发什么呆,我说的话,你到底记住了没有?真是养了个蠢货……”
王春芬被他的吼声惊了一大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气恼。她瞪着柴勇林,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突然她端起了院里的水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毫不犹豫地将一盆冷水朝着柴勇林当头浇下。
“清醒点没有?”王春芬怒视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柴勇林,“要是没醒那就再来一盆!”
柴勇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浑身湿透,他惊愕地看着王春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王春芬,你疯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柴勇林才回过神来,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对王春芬吼道。
“我没疯!”王春芬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别再乱讲话!孩子大了,我不想他们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柴勇林冷笑一声,“你做的那些破事就不是乱七八糟的了?”
说着,柴勇林一步步向王春芬逼近,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敌意。
王春芬被逼得连连后退,她的心中有些害怕,但表面上却依然强硬:“你别乱来,现在我还是你嫂子……”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柴勇林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王春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柴勇林听到春芬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话音未落,他便气冲冲地转身走出了院子,只留下春芬站在原地,一脸惊愕。
然而,让春芬始料未及的是,尽管她已经尽力避免,可还是发生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第二天的傍晚,柴勇林突然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手里还提着一堆食材。
“今天就由我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吧!”柴勇林兴高采烈地对春芬说。
春芬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夜幕降临,晚餐准备好了。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香气四溢。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欢声笑语不断。
柴勇林又拿出一瓶提前温好的高粱酒,然后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春芬见状,连忙说道:“孩子还小,你怎么能给她们倒酒喝呢?”
柴勇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就一杯,不影响的!再说女娃子也要偶尔尝试一下嘛!”
这时,招弟和盼弟都兴奋地看着那杯酒,跃跃欲试。招弟更是迫不及待地对春芬说:“娘,我想要尝尝!我还从来没喝过呢!”盼弟也跟着附和道:“娘,我也想尝尝!”
柴勇林笑着说道:“是啊,自己家里,就让她们少尝一点吧!”
春芬听后,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柴勇林说得有道理。毕竟孩子们只是想尝尝高粱酒的味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她也爽快地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几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喝着高粱酒,气氛十分融洽,每个人都显得格外开心。
然而,当招弟和盼弟尝了一口高粱酒之后,却异口同声地说:“好像也不怎么好喝啊……”
就在这时,柴家宝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异常响亮。春芬见状,急忙抱起孩子,走进房间里,轻声细语地哄着他。经过好一番折腾,柴家宝才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春芬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可是,当她回到餐桌旁时,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只剩下盼弟一个人,而且她正趴在那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春芬心头一紧,连忙快步上前,摇晃着盼弟的肩膀,焦急地问道:“盼弟,我不是跟你说过只能喝一小杯吗?你姐姐呢?”
盼弟被春芬这么一摇,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回答道:“姐姐她……好像醉了!叔叔说带她回房里睡觉了!”
春芬一听,顿觉大事不妙!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招弟的房间。
一推开门,春芬就看到招弟已经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睡得正香,只是那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喝醉了。
而柴勇林则迫不及待地褪去了招弟身上的衣物!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在招弟那娇嫩的肌肤上游走。
正当柴勇林解下了自己的衣服,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一时间有些发懵。
“你这个畜生!”王春芬怒不可遏地骂道,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柴勇林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过来,他愤怒地瞪着王春芬,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一个杂种,我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有你,最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柴勇林咆哮着,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嗡嗡作响,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