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刚走到茶铺巷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杂乱却带着刻意压低的狠劲,像是猎物扑向目标前的最后蓄力。白诗言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已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住,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后背贴着墨泯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她手臂骤然绷紧的力道,那是与方才逗她时截然不同的紧绷,连周身萦绕的桂花甜香,都瞬间被一股冷冽的气息取代。

“别动,靠紧我。”墨泯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传来,没有了往日的软语温言,只剩冷静的指令,尾音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别怕,有我。”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已从巷口两侧的矮墙后窜出,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手里的短刀在晨光下划开冷锐的弧线,直冲着白诗言的方向刺来。显然,这些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白诗言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往墨泯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紧了她的外袍衣角。她虽怕,却没敢闭眼,她想看看,那个总说“一只手就能护着你”的墨泯,到底是怎么挡下这些危险的。

墨泯抱着她往左侧轻巧一旋,避开第一刀的同时,右脚已稳稳踏在青石板上,鞋底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微的脆响。她左手始终护着白诗言的腰,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让她受颠簸,又能牢牢将人护在安全范围里;右手则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攥住了最前面那名黑衣人持刀的手腕。

“咔!”

骨骼碰撞的脆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那黑衣人闷哼一声,短刀“当啷”掉在地上,手指无力地垂了下去。墨泯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手腕发力,顺势将人往右侧的砖墙甩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撞在砖墙上,滑落时还带掉了几片松动的墙皮,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剩下两名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刀势更狠,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扑来。左侧那人的刀直刺墨泯的腰侧,想逼她松开护着白诗言的手;右侧那人则瞄准了白诗言露在外面的肩膀,刀风带着寒意,几乎要刮到她的发梢。

白诗言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看着刀光越来越近,却见墨泯脚尖点地,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避开右侧的刀。与此同时,她右手松开那名被甩出去的黑衣人,反手扣住左侧来人的刀背,指腹抵在刀身与刀柄衔接的缝隙处,稍一用力,只听“嗡”的一声,那黑衣人竟觉得虎口发麻,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墨泯趁机抬脚,膝盖精准顶在对方的膝盖弯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扑通”一声,那黑衣人单膝跪倒在地,刀身擦着墨泯的外袍划过,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浅痕。没等他起身,墨泯已松开扣着刀背的手,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心,黑衣人闷哼着向前扑去,脸朝下摔在地上,短刀滚出老远。

仅剩的那名黑衣人见同伴接连倒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咬着牙,举刀朝着墨泯的后心刺来,他竟想趁墨泯护着白诗言的空档偷袭。

白诗言看得真切,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喊出声:“墨泯,小心身后!”

墨泯不用回头,仅凭脚步声就判断出对方的方位。她抱着白诗言往身前一转,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换到身侧,同时右手往后一扬,手肘精准撞在黑衣人的心口。这一下力道极重,黑衣人像是被重锤砸中,踉跄着后退了五六步,捂着胸口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墨泯站在白诗言身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最后那名黑衣人身上,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冷,像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连晨光落在她眼里,都像是被冻住了。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压:“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却还嘴硬:“少……少管闲事!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你再拦着,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墨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更显冰冷,“方才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她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竟让那黑衣人吓得往后缩了缩,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墨泯的眼神扫过他握着刀的手腕,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再敢动一下,我废了你这双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衣人瞳孔骤缩,他从墨泯的眼里看到了决绝,那不是吓唬人的虚张声势,是真的会动手的狠厉。他再也撑不住,猛地丢了刀,转身就往巷口跑,连地上蜷缩的两个同伴都顾不上,只恨自己跑得太慢。

墨泯没有去追。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追了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让白诗言留在原地担惊受怕。她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巷口的矮墙、地面的短刀,还有那两个昏过去的黑衣人,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西街这种热闹的地方动手,背后之人的胆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墨泯……”

白诗言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颤音,拉回了墨泯的思绪。她立刻转身,刚才还冷硬如冰的眉眼,瞬间就软了下来,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诗言,没事吧?有没有碰着哪里?刚才吓着你了?”

白诗言摇摇头,却伸手攥住了她的右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那里沾了点灰尘,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刚才掰刀时被刀刃蹭到的,渗着细细的血丝。看到那点红,白诗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的手受伤了!都流血了,还说什么‘小伤不碍事’!”

墨泯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想把伤口往身后藏:“就蹭破点皮,没啥事,你看,一点都不疼。”她说着,还故意动了动手指,想证明自己无碍。

可白诗言却抓得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怎么会不疼?上次雪球被针扎了一下都喵喵叫,你这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你就是总这样,什么都瞒着我,怕我担心……”

看着她又气又心疼的模样,墨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手。她伸手替白诗言擦掉眼角的泪珠,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柔:“好,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那咱们现在就去茶铺,让老板找些止血的草药,你帮我敷上,好不好?你敷的药,肯定比别人敷的管用,好得快。”

这话倒是哄住了白诗言。她吸了吸鼻子,拉着墨泯的手就往茶铺走,脚步还带着点急:“那快走!王掌柜说茶铺后院种了薄荷和三七,都是止血的好药材,我去摘几片,再找块干净的布给你包上。对了,还得用温水洗干净伤口,不然会发炎的,上次你帮雪球处理爪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我都记着呢。”

墨泯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白诗言的手小小的,却攥得很紧,指尖带着点凉,却让她觉得无比安稳。刚才打斗时的冷意早已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暖意,连掌心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她忍不住放慢脚步,看着白诗言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替那缕碎发镀上了一层浅金,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既脆弱又坚韧。墨泯忽然觉得,刚才那些打斗的惊险都值了,只要能护着眼前人,让她还能这样皱着眉担心自己,还能这样拉着自己的手碎碎念,就算再遇到十次、百次这样的危险,她也能挡下来。

“对了!”白诗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认真,“刚才你瞪那些人的时候,好吓人啊,眼神冷得像冰,跟平时逗我玩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墨泯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缕乱发别到她耳后:“那是对坏人,自然要凶一点,不然他们怎么会怕?”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白诗言的脸颊,语气软得能掐出糖来,“但对我的诗言,我怎么舍得用那种眼神看你?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软脾气,好不好?”

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红了,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声音细若蚊蚋:“谁要你只对我软脾气……不过,你刚才打架的时候,真的好厉害!比上次在演武场看你跟李公子比剑的时候还厉害,你刚才甩人的时候,动作好快,我都没看清!”

提到打架的场面,白诗言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刚才的害怕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儿问“你刚才掰那人手腕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力气不如你”,一会儿又说“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坏人,你能不能教我两招?比如怎么躲开刀,我不想总躲在你身后,也想帮你一点忙”。

墨泯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始终追着她的身影。走到茶铺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拉住白诗言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诗言,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种危险的事,不用你学。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能护到的地方,就够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指腹,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我护着你,不是让你学会怎么打架,是想让你永远不用面对这些危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不用怕,也不用学那些防身的本事,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比如绣帕子、买糖画、看《牡丹亭》,就够了。”

白诗言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点了点头,往她身边靠了靠:“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受伤了,就算是小伤也不行!你要是再受伤,我就……我就把你的桂花酿都换成黄连水,让你天天喝苦水!”

墨泯笑着告饶,伸手替她推开茶铺的门:“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受伤。不过,黄连水就免了吧?上次就喝了一口,苦得我半天没尝出糖糕的甜味,你舍得让我再遭罪吗?”

茶铺老板王掌柜听到动静,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立刻笑着迎上来:“墨公子、白小姐,你们可算来了!今日新到的浦陀岛雨前茶,我特意给你们留了最好的一……”

话还没说完,王掌柜就看到了墨泯掌心的伤口,还有白诗言紧张的模样,连忙收起笑容,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墨公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墨泯笑着摆手,刚想解释,白诗言已抢先开口:“王掌柜,您后院是不是种了三七和薄荷?能不能借我们用用?我想给墨泯敷伤口。”

“有有有!”王掌柜连忙点头,转身往后院走,“你们先坐,我去摘新鲜的来,再找块干净的纱布和温水,很快就来!”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白诗言立刻拉过墨泯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生怕碰疼了她。墨泯任由她摆弄,目光落在窗外,巷口的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被她安排的侍卫抬走了,青石板上只剩下那把掉落的短刀,被侍卫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府里查探来源。

她知道,这次的意外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背后之人既然敢动手,就说明他们已经盯上了白诗言,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但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白诗言,她会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拼尽所有,也要护着眼前这个会为她担心、会跟她闹脾气、会把糖画分她一半的人。

“墨泯,你在想什么?”白诗言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些人的事?”

墨泯回过神,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什么,就是在想,等会儿敷完药,要不要再去给你买个兔子糖画,刚才那个蝴蝶糖画,好像被你咬得只剩翅膀了。”

白诗言低头看了看手里只剩半块的蝴蝶糖画,脸颊一红,连忙把糖画藏到身后:“谁让你刚才打架的时候,我太紧张,就忍不住多咬了几口……不过,我还想吃上次那个带胡萝卜的兔子糖画,你答应我的!”

“好,答应你。”墨泯笑着点头,眼底满是宠溺,“等买完茶,咱们就去糖画铺,让师傅给你画个最大的兔子,胡萝卜要画得圆圆的,好不好?”

白诗言立刻笑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刚才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她凑过去,在墨泯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偷尝了口糖,声音甜滋滋的:“墨泯,你真好。”

墨泯的脸颊瞬间红了,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白诗言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刚才所有的惊险和冷硬,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只要能换来她的笑容,就算要面对再多的风雨,她也甘之如饴。

这时,王掌柜端着温水、草药和纱布走了过来,看到两人亲昵的模样,笑着打趣:“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两位了。”

白诗言的脸颊更红了,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墨泯则笑着接过王掌柜手里的东西,语气自然:“劳烦王掌柜了,让您费心了。”

接下来,白诗言小心翼翼地替墨泯处理伤口,先用温水把伤口洗干净,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再把三七叶子揉碎,小心地敷在伤口上,嘴里还念叨着“王掌柜说三七止血最好,敷上很快就好”;最后用纱布把伤口包好,还特意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墨泯全程乖乖坐着,任由她摆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墨泯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诗言,你包得真好看,比药铺的大夫包得还好看。”

白诗言抬起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我上次给雪球包爪子的时候,就练过好几次了,不过,你的手比雪球的爪子大多了,包起来有点费劲。”

墨泯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好啊,你敢拿我跟雪球比?”

“本来就是嘛!”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了,“不过,你的手比雪球的爪子暖和多了,也比它的爪子好看。”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王掌柜已把雨前茶包好,递到墨泯手里:“这是最好的雨前茶,用瓷罐封着,能存很久。你们回去泡的时候,放两颗冰糖,再用八十度的温水冲,最能出香味,白小姐不是喜欢甜口吗?这样泡出来,肯定合你的胃口。”

“谢谢王掌柜!”白诗言连忙接过茶罐,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似的,“我回去就泡给墨泯喝,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从茶铺出来,阳光正好,巷子里的风也温柔了许多。白诗言抱着茶罐,墨泯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往西街的糖画铺走。刚才的惊险仿佛成了一场遥远的梦,只剩下此刻的安稳与甜蜜。

走到糖画铺前,白诗言立刻松开墨泯的手,跑到摊前,指着转盘上的兔子图案,对师傅笑着说:“师傅,我要一个带胡萝卜的兔子糖画!要最大的那个!”

师傅笑着应下,舀起熬得金黄的糖浆,手腕一转,糖浆顺着石板流淌,很快就勾勒出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师傅笑着应下,舀起熬得金黄的糖浆,手腕一转,糖浆顺着青石板流淌,先画出圆滚滚的兔身,再勾出竖起来的长耳朵,连耳尖那点毛茸茸的弧度都用细糖丝描得活灵活现。最后,他手腕微顿,在兔子前爪旁添了根胖嘟嘟的胡萝卜,还特意淋了层亮晶晶的糖霜,阳光一照,整只兔子都像裹了层碎星子,甜得晃眼。

“好了,小心烫。”师傅把糖画递过来,竹签上还缠着圈油纸。白诗言连忙双手接过,先凑到鼻尖闻了闻,甜香混着焦糖的暖意扑进鼻腔,她忍不住笑眯了眼,转头朝墨泯晃了晃:“你看!比上次那个还好看,胡萝卜圆滚滚的,像不像你上次给我买的蜜饯萝卜?”

墨泯走过去,伸手替她托了托竹签底部,怕她手酸:“像,比蜜饯萝卜还好看。不过先别急着吃,刚做好的烫,等凉一会儿再咬,不然会烫到舌头。”她说着,还想起上次白诗言急着吃糖画,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忘了上次怎么被烫的了?”

“没忘!”白诗言立刻把糖画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兔子的耳朵,糖霜微凉,带着点脆意,“我就看看,等凉了再吃。对了,师傅,您能不能再做一个凤凰的?要跟上次那个一样,翅膀上撒金粉的。”

“没问题!”师傅爽快应下,又舀起糖浆忙活起来。墨泯站在一旁,看着白诗言捧着兔子糖画,眼睛亮晶晶盯着师傅的动作,连风吹起她的发梢都没察觉,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刚才巷子里的冷意、打斗的戾气,此刻都被这满是糖香的画面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心的柔软。

等凤凰糖画做好,白诗言才小心翼翼地咬了口兔子的耳朵,脆糖在嘴里化开,甜意顺着舌尖漫到心底,她满足地眯起眼,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好吃!比上次的还甜,师傅是不是多放了糖霜呀?”

“你这小姑娘,嘴真灵。”师傅笑着收拾摊子,“今日新熬的糖浆,特意多放了点桂花蜜,就想着你们年轻人喜欢甜口。”

墨泯接过凤凰糖画,也咬了口翅膀,桂花蜜的甜混着焦糖的香,确实比平时更温润些。她转头看白诗言,见糖渣沾在她的唇角,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嘴角:“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你看,糖渣都沾到脸上了,跟小花猫似的。”

白诗言脸一红,连忙抬手擦了擦脸颊,却没擦干净,反而把糖渣蹭到了颧骨上。墨泯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替她擦干净:“还是我来帮你吧,你这毛手毛脚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才不毛手毛脚!”白诗言哼了一声,却乖乖凑过去让她擦,还趁机咬了口墨泯手里的凤凰糖画,“谁让糖画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对了,咱们买完糖画,要不要去前面的果子铺看看?上次张嬷嬷说,今日会有新到的樱桃,又大又甜,我想买点回去,晚上给你做樱桃蜜饯。”

“好啊。”墨泯点头,顺手把自己的凤凰糖画递到她嘴边,“你要是想吃,就先咬我的,你的兔子糖画慢慢吃,别噎着。”

白诗言也不客气,凑过去咬了口凤凰的尾巴,甜意更浓,她笑着眯起眼:“还是凤凰的好吃,下次我也要买凤凰的!”

两人边吃边往果子铺走,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偶尔有路过的行人看过来,目光里满是羡慕,谁都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亲昵与甜蜜,是藏不住的。

走到果子铺前,果然看到铺子里摆着一筐鲜红的樱桃,颗颗饱满,像刚摘下来的红宝石,还沾着点晨露。白诗言立刻拉着墨泯走过去,拿起一颗樱桃,凑到眼前看了看:“老板,这樱桃甜不甜?有没有酸的?”

“保证甜!”老板连忙笑着说,“这是今早刚从城外果园运过来的,还带着露水呢,您尝一颗就知道了。”

白诗言刚想尝,墨泯已先拿起一颗,用袖口擦了擦,递到她嘴边:“先吃这个,我擦干净了。”

白诗言张口含住,樱桃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甜中带着点微酸,清爽又解腻,她立刻眼睛一亮:“甜!比上次买的还甜!老板,我要两斤,都要这种红透的,不要带青的。”

老板麻利地称好樱桃,用油纸包好递给她。白诗言接过,抱在怀里,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墨泯说:“晚上我就把樱桃洗干净,去核,用冰糖腌起来,等过几天就能吃了。上次我做的梅子蜜饯,你不是说好吃吗?这个樱桃蜜饯肯定更好吃,又甜又解腻,你宴上要是觉得腻了,就吃一颗。”

“好,我等着吃。”墨泯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提过装樱桃的纸包,又接过她手里快吃完的兔子糖画竹签,“糖画吃完了,竹签我扔了,别扎到手。”

两人刚走出果子铺,就看到街角处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人见了墨泯,立刻快步走过来,躬身行礼:“少爷。”

墨泯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起身,声音压低了些,却依旧带着沉稳:“巷子里的人处理好了?”

“回少爷,那两人已经带回府里看管起来了,不过嘴硬得很,只说拿了钱办事,没问雇主是谁。”侍卫低声回话,目光不经意扫过白诗言,见她好奇地看过来,又立刻低下头,“另外,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个,像是某种标记。”

侍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青铜令牌,递给墨泯。令牌只有掌心大小,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纹路粗糙,边缘还有点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墨泯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黑鹰图案,眉头微微蹙起,这图案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把令牌收好,回去后再仔细查,看看有没有关于这黑鹰令牌的记载。”墨泯把令牌递给侍卫,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另外,加强相国府周围的戒备,尤其是诗言的院子,日夜都要有人守着,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是,少爷。”侍卫连忙应下,躬身退了下去。

白诗言看着墨泯严肃的模样,也收起了刚才的笑意,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问:“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那令牌是什么意思?”

墨泯转头看向她,脸上的严肃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令牌,可能是那些人所属帮派的标记,回头查清楚就没事了。”她不想让白诗言担心,故意轻描淡写地带过,又转移话题,“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张嬷嬷该着急了。你不是还要做樱桃蜜饯吗?回去晚了,樱桃该不新鲜了。”

白诗言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见墨泯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那咱们快回去吧,我要赶紧把樱桃洗干净,不然晚上就做不完了。对了,晚上我还要炖莲子羹,放两颗冰糖,再加点你喜欢的桂花,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绿豆糕垫垫。”

“好,都听你的。”墨泯笑着应下,任由她拉着往前走。阳光依旧温暖,风里还带着糖画的甜香和樱桃的清香,刚才的凝重仿佛又被这日常的琐碎冲淡了,墨泯知道,背后的危险还没解除,但只要能陪着白诗言,把这些平凡的日子过成甜的,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所有的风雨。

走到相国府侧门附近,白诗言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老槐树,笑着说:“你看,那棵槐树下的石凳还在呢!上次你翻墙头下来,不小心踩空了,就坐在那石凳上揉脚踝,还嘴硬说‘没事,就是滑了一下’,结果第二天脚踝就肿了,还是我给你敷的草药。”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老槐树下的石凳确实还在,上面还沾着点落叶。想起上次的糗事,她忍不住笑了:“那还不是因为你站在门口等我,我着急下来,才不小心踩空了?再说了,要不是你给我敷药,我哪能好那么快?”

“那是自然!”白诗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敷药的手艺可好了,雪球的爪子、你的脚踝,都是我治好的,下次你要是再受伤,还得找我!”

“好,下次再受伤,还找你。”墨泯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上的槐树叶,“不过,我还是希望下次不用麻烦你,我可不想再吃黄连水了。”

“知道就好!”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了靠,两人并肩站在老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连空气里都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

“对了对了!”白诗言忽然攥住墨泯的手腕,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却又带着点心疼,“下月初是林悦生辰!你也知道,她这阵子总没胃口,吃两口就放下筷子,还时不时胀气干呕,脸色都比以前差了。我想着咱们陪她去栖月幽庄散散心,说不定换个环境能好些,好不好?”

她指尖轻轻蹭过墨泯的手背,语气里满是期盼:“林悦以前最爱吃秋姨做的莲子糕,说秋姨做的不甜不腻,刚好解腻。到时候咱们提前蒸两笼带着,再装一坛你泡的山楂酒,陈掌柜说山楂能开胃,她喝点说不定能多吃点东西。还有西街李记的糖画,她以前总抢着要那只圆滚滚的小猪造型,说看着就喜庆,这次咱们多买两个,让她看着也能开心些!”

墨泯看着她眉头微蹙、既期待又担忧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你这心,倒全挂在林悦身上了。”她语气里满是纵容,又补充道,“我早就记着她生辰的事了。前几日去药铺,特意让陈掌柜配了些消食的陈皮丸,装在小瓷瓶里方便携带,她要是胀气了就吃两颗。还让染坊的苏师傅染了块鹅黄色的云锦,打算给她做件新襦裙,鹅黄显气色,她穿了看着能精神些。”

“真的?!”白诗言眼睛瞬间亮了,可下一秒,她却忽然收了笑意,指尖轻轻戳了戳墨泯的胸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你怎么连林悦穿鹅黄显气色都知道?我都没听你跟我提过!还有那陈皮丸,你连她胀气的毛病都记这么清楚,是不是她跟你说的时候,你听得比我说话还认真啊?”

她微微侧过脸,下巴轻轻抵在墨泯的胳膊上,小声嘟囔:“上次我跟你说,我新学的桂花酿想加些蜜枣,你转头就忘了,怎么林悦的事你样样都记得?连她穿什么颜色显气色都琢磨,我都要吃醋了。”

墨泯看着她故作委屈、耳朵却悄悄泛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小傻瓜,吃什么飞醋?”

他耐着性子解释,语气里藏着几分细致:“你忘了?上次你说林悦来相国府,坐着叹气说‘最近总没精神,穿深色衣服更显老气’,是你多嘴问‘那穿浅色系呢’,她答‘鹅黄应该不错,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料子’,这些话,我都记着。”

话落,他从怀里摸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纸包,轻轻递到她掌心:“还有你念叨的桂花酿,你说想加蜜枣,我特意让人去城南枣园挑了最好的金丝蜜枣,都晒透了,正打算给你送过去。”

白诗言低头一看,纸包里果然是颗颗饱满的蜜枣,还带着淡淡的枣香。她脸颊瞬间红了,伸手把纸包攥在手里,小声嘟囔:“谁让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把我的事忘了呢。”

“你的事,我哪敢忘。”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软得像裹了糖,“林悦是你最好的朋友,她这阵子没胃口,咱们自然要多上心些,想让她生辰能开心点、多吃点东西。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的喜好、你的小事,我比谁都记得清楚。”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再说了,陪林悦去栖月幽庄,不也是为了让你放心?你前几天还跟我念叨,说看着林悦没胃口,你也跟着揪心。现在倒好,还吃起醋来了?”

白诗言被说中心事,更不好意思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就你嘴甜!那……那给林悦的襦裙,我来绣些小山楂图案吧,既好看又应景,说不定看着还能开胃!还有,你说的莲子糕,咱们多放些山药,陈掌柜说山药养胃,对林悦好。”

墨泯笑着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回走,听她絮絮叨叨地筹划,从莲子糕的配料到给林悦带的消食茶,连栖月幽庄荷塘边哪处树荫最凉快、适合野餐都想得仔细。他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心里满是柔软,原来连吃醋的模样,都这么让人欢喜。

两人又在槐树下站了片刻,白诗言才想起要回去做樱桃蜜饯,指尖轻轻蹭过墨泯的掌心:“我该回府了,你也早些回栖月幽庄,路上别耽搁。”

墨泯点头应下,陪她往相国府侧门走。刚到门口,张嬷嬷已笑着迎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厨房炖了银耳羹还温着,快进去解解乏。”她瞥见一旁的墨泯,又添了句,“墨公子要是不忙,也进来喝碗热的?”

“不了,我需回栖月幽庄,改日再来拜访。”墨泯温声回绝,目光落回白诗言身上,“樱桃蜜饯别贪晚做,累了就歇着。”

“知道啦!”白诗言晃了晃手里的凤凰糖画,又想起一事,“对了,我买了新樱桃,等做好蜜饯,让人给你送些去幽庄!”

墨泯眼底漾开浅笑:“好,我等着。”

目送白诗言跟着张嬷嬷走进府门,墨泯才转身离开。风里还飘着她方才哼的不成调的小曲,掌心似还留着她的温度,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未来或许有险,但只要能这样看着她安稳度日,哪怕只是隔着府墙与幽庄的距离,也足够了。

白诗言刚进府,廊下的风灯还没亮,夕阳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铺了层暖黄。她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时不时咬口糖画,甜意漫到眉梢。刚坐下,张嬷嬷就端来银耳羹,她迫不及待舀了一勺,忽然想起墨泯,又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等蜜饯做好送去,她定能尝出这甜意。

厨房的暖光裹着银耳的甜香,廊下的风灯渐渐亮起。白诗言小口喝着羹,冰糖与莲子的甜糯在嘴里化开,这一刻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满室温馨。她想着墨泯此刻该快到幽庄了,又盼着蜜饯早些做好,好让那抹甜,也能飘进栖月幽庄的风里。

侠客书屋推荐阅读:混沌天帝诀全文阅读方千羽萧慕白游戏氪金建哥传奇NBA:詹姆斯跪求加盟,我拒绝骑砍草原帝国鬼门神医足迹遍神州之北京快穿:钓系宿主会撩,没人跑得了数码选召之从鼻涕兽开始网游:没人说话,我读个条先我在漫威做编辑桃运毒医重生方协文玫瑰孕气不断原神之开局魔刀千刃一个白色宝箱,你开出了全世界?长生:我在修仙界当农场主网游之清道夫网游之虚拟战争潘帕斯兽腰开个公司做游戏终章【残梦幽影】你的情深我不配类似小说无敌从当反派开始房间求生:我提前知道门后提示花昭叶深重生七零小军嫂最新章节在线阅读斗罗2:病弱妹妹是团宠网游炎黄:化身千万天唐锦绣房俊师父是谁心理真相在危机生存游戏靠空间赢麻了[综]饕餮全民求生:我是地窟第一猛男我只想安静地打游戏种田游戏就是要肝爽爆!被暗恋大佬娇养了闪婚后疯批战少每天缠哄我生崽姜若烟战景妄黄庭道主在魔兽当农民的我,很是骄傲!游戏背包白面小生惹他?他隐藏职业,一人屠一城!【凹凸】梦魇大器晚成的我长生不死史上最强射手王者:定榜双区第一,我火爆全网异界建议系统献祭跑卫末日后的我超凶赛马娘:走向世界的光怪物聊天群
侠客书屋搜藏榜:[兄弟战争]姐妹俩的后宫王者峡谷:陆神反被撩苏南熹夜清羽哑娘有空间荒年不愁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致命游戏拥有日月星辰迷失在艾泽拉斯我的妹妹来自日本校园修仙狂少极限最强大佬兵种无限附加金词条,无敌怎么了人与自然的挽歌原神:往生堂客卿之女是帝君激推[综]美人何处归我成了反派的专属小嗲精古神的诡异游戏三生三世:素绵重生归来梦幻西游:开局第一无级别超级大脑网游三国:开局招募上官婉儿网游之梦幻问道斗破从俘获女神开始小周周的杂七杂八理足球经纪人大佬,重塑足坛格局拿稳BE剧本后成了全师门白月光透视兵王第三球王很气,和甩了我的前任HE了神级兑换系统全民领主:开局获得远征系统神级黑海领主重生之十全九美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网游之武动天下绝世天骄剑仙不用剑篮坛紫锋HP之东方诡术师与黑魔印记都市终极魔少林云嫣徐简是什么小说我在游戏森林靠系统求生存傲娇三宝:总裁爹地宠上天假面骑士:铠甲的奇妙冒险在尘埃之上:米兰球神纪全球职业时代幻想降临之机械师游戏从世界树开始他才结丹期,就拥有三千大道神通鬼灭:上弦0好像是个废物唉王者:打哭叶白姨,你管这叫八岁全民网游之六大奇遇,送我上青天四小阴门
侠客书屋最新小说:斗罗:退婚后,深陷强者修罗场末日生存,我的海岛能升级开局寄生邪神!萌主她总是扑克脸恶雌洗白?七个兽夫黑化后争疯啦游戏入侵:我的天赋能偷万物神豪养崽,参加综艺后我爆红全网斗罗:我灵魂圣女,专治各种不服斗罗2:霍雨浩与冬儿现代生活拜托,超级英雄也会染上班味的直播,然后碰瓷男主当锦鲤进入抽卡游戏神印:成为骑士后,我是魔族团宠万千功法录御兽求生,我靠反卷当榜一被困全息游戏后执迷为梦以你为荣盾勇:寒怒屠穹副本求生:我靠善良杀疯了荒野灵气:从跳伞幸存到执掌万灵顶级神豪!富婆打赏完男神们疯了网游之妻从任务来我的师座林译异世界骷髅生斗罗2:穿越斗罗之重振天使荣光主播,你马甲怎么这么多!?斗罗:七宝弃女!武魂殿神罚圣女惊骨黑雾求生:我的向日葵能导航神印:我,白玲轩,强娶魔神皇斗罗:一根命运笔,书写未来斗罗:转投武魂殿后,我内卷成神斗破:焚穹九幽斗罗:开局携天道拐走唐三虚拟纪元往事网游:开局获得混沌体系统为我氪金后,大佬成榜一大哥陆总跪地求饶,沈小姐偏要独美!我的小马驹G5,第1季人间之万象我也不想沦陷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女王从顶流做起绝世:霍雨浩妹妹杀疯了斗罗大陆固始私房小厨斗罗叶骨衣:穿回过去,还称帝?四合院:傻柱重生,娶妻陈雪茹用读档专抢敌人机缘后,我飞升了综影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向阳而许亮剑:开局手搓飞雷炮,老李乐疯了!足坛中场神!世一中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