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市的陷落成为澳洲战局的转折点,秦军成功在澳洲北部建立了稳固的立足点。
此时澳洲政府犯下致命战略失误,为阻挡第二舰队南下,罗伯特总理和作战指挥部将几乎所有正规军都调往北部和中部防线,导致东部沿海防御极度空虚。
这一致命漏洞立即被嬴烨捕捉,他迅速下令第一舰队三万海军陆战队在杰维斯湾、卧龙岗和中央海岸三处同时发起登陆作战,剑锋直指澳洲首都堪培拉。
第一舰队的突然登陆在堪培拉引发巨大震动,罗伯特政府慌忙启动紧急预案,一方面在东部沿海城市紧急征召新兵,一方面急令正在杜拉克构筑防线的第8、9师立即回援首都。
这两个精锐师不得不放弃已经构筑完成的防御工事,日夜兼程向东急行军。
然而秦军的推进速度远超预期,三路登陆部队在几乎没有遇到有效抵抗的情况下迅速向内陆穿插。
东部防线的脆弱程度令人震惊,匆忙组建的守军中有三分之二的新兵甚至没有配发武器,许多阵地只有象征性的几名士兵驻守。
在杰维斯湾,一个不满编的民兵营面对秦军装甲部队的冲击,仅坚持十分钟就全线崩溃。
卧龙岗的守军稍作抵抗,但在秦军精准的炮火覆盖下很快瓦解。
中央海岸的防御最为薄弱,当地指挥官在发现秦军登陆规模后直接下令撤退。
第一舰队的三万海军陆战队展现出惊人的机动能力,在完全控制登陆点后,部队采取蛙跳战术快速推进,遇到抵抗就呼叫空中支援,主力则绕过战场继续前进。
这种战术让澳军匆忙构筑的防线形同虚设,古尔本的民兵团试图依托城镇打巷战,结果遭遇温压弹打击而全军覆没。
鲍勒尔的第8师先遣营刚下火车就遭到装甲部队突袭,尚未展开就损失殆尽。
当第8、9师还在两百公里外急行军时,秦军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堪培拉郊区。
此时城内只有两万多名装备不全的民兵和三千名警察部队,防御力量捉襟见肘。
罗伯特宣布首都进入戒严状态,但所有人都清楚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短短三天内,第一舰队完成对堪培拉的合围,重型火炮阵地构筑完毕,黑龙战旗已经在城郊山丘升起。
......
内阁的大门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却挡不住室内压抑的气息。
罗伯特坐在长桌尽头,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内阁成员。
堪培拉外围的炮声隐约可闻,每隔几分钟,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就会随着爆炸的震动微微摇晃。
城内的民兵和警察部队已经仓促构筑了街垒,用沙袋、废弃车辆和铁丝网封锁了每一条主要路口。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些临时工事在秦军的重炮面前不堪一击。
澳洲没有城墙,只有海岸线的海防炮作为防御手段。
那些海防炮甚至没有对秦军的战舰造成哪怕丁点的伤害。
“诸位,我们需要一个方案。”罗伯特的声音嘶哑,打破了沉默。
会议室内瞬间炸开了锅,他们开始讨论针对秦军的包围如何破局。
国防部长猛地拍桌而起:“巷战!我们必须依托城市地形拖住秦军,等第8、9师回援!”
“你疯了吗?就靠那些拿着猎枪的民兵和只有手枪的警察?秦军有坦克!有战机!有重炮!我们的重武器全在杜拉克,主力部队还在两百公里外!”财政部长厉声打断。
“那你说怎么办?投降吗?还是说你觉得秦国会给我们体面的和平条件?”内政部长冷笑嘲讽道。
“至少比让小伙子们白白送死强!”
争吵愈演愈烈,有人开始翻旧账,指责军方战略失误。
有人则痛骂情报部门无能,连秦军的登陆计划都未能察觉。
声音越来越高,言辞越来越尖锐,到最后几乎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罗伯特没有制止这场闹剧,他颓然靠在椅背上,手指插入日渐稀疏的头发。
从宣布不承认秦国建国,到如今首都被人兵临城下,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周。
这让他想起了震惊欧洲的闪电战,德国用二十七天征服波兰,而秦军恐怕一周就能拿下澳洲。
窗外的天空被炮火映成暗红色,会议室里的争吵仍在继续,有人甚至开始互相推搡。
罗伯特恍惚间想起,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信心满满地讨论如何制裁秦国,如何联合美军反攻。
如今那些豪言壮语都成了笑话。
这时,有人惊慌来报。
“不好了总理先生,秦军开始进攻了!!!”
“整个堪培拉被秦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四面八方全是秦军,战士和警察们根本挡不住,一接触就溃败!”
罗伯特惊恐地站起身,最终又颓然的坐了下来。
其他部长也都停下了争吵,目光都放在罗伯特身上。
“先生......”
“总理先生!”
罗伯特对上那些部长的双眼,最终长叹息一声。
“投降吧......”
短短三个字,几乎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命令下达下去,那些武装民兵和武装警察立即放下武器,站在道路两旁不敢动弹。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的装甲车辆驶过他们面前,不敢有半点异动。
秦军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师长赵铭站在装甲指挥车旁,望着前方高举白旗走来的澳洲政府代表团,嘴角微微上扬。
他侧头对身旁的参谋长笑道:“还没打进市中心呢,他们就投降了。”
参谋长叼着烟,眯眼看向远处飘扬的黑龙旗。
“跟法国人一个德行,当年德军还没进巴黎,法国政府就先举了白旗。”
“说到这个,小胡子的部队现在到哪了?按时间推算,巴黎也该投降了吧?”赵铭抬手看了看战术终端。
参谋长咧嘴一笑:“你还不知道?司令特意选在今天总攻堪培拉,就是算准了法国今天投降。”
“这么快!?”赵铭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
“你以为呢?好事成双嘛。”参谋长吐了个烟圈。
广场中央,澳洲总理罗伯特颤抖着在投降书上签下名字。
他身后站着一排内阁成员,个个面色灰败。
当黑龙旗缓缓升上国会大厦穹顶时,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消息通过军用频道迅速传遍澳洲全境,北部前线的澳军士兵接到投降命令时,许多人愣在了战壕里。
一名满脸硝烟的上尉抓着无线电怒吼:“我等正欲和秦军死战,为何国会无故先降!!!”
虽然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个,但命令就是命令,士兵们还是放下了武器,茫然的走出掩体。
在达尔文市郊,澳军第六师师长威廉姆斯默默摘下了肩章。
他看着整齐列队的秦军装甲部队,又回头望了望自己那些满脸不甘的士兵,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执行总理命令,全体放下武器。”
夕阳西下,黑龙旗的影子拖得很长。
这一天,两个国家的首都同时陷落——巴黎和堪培拉,相隔万里,却同样在炮火中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