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聿盯着她那双看似无辜、实则全是算计的眼睛,知道她是故意的。用这种甜腻的撒娇来掩盖她对计划的急切推进,顺便撩拨他,试探他的底线。
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两人距离瞬间归零。
“林姝,”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警告,“你确定要在车上?”
“怕什么?”林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指尖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第二颗纽扣,“外面的人就算听见动静,也只会以为……我们在谈正经事呀。”
她意有所指,往下。
傅承聿呼吸一滞,猛地将她按倒在宽敞的后座上!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林姝短促地惊呼一声,随即笑开,手臂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删)…….
“对嘛……”她仰头去寻他的唇,声音断断续续地混在亲吻的间隙里,“哥哥……江晚姝那边……你要好好……嗯……给她洗脑……”
傅承聿吻得很重,带着惩罚意味,手已经探进她棉麻裙的下摆,抚上她光滑的腿侧。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洗脑?”他抵着她的唇问。
“让她……心甘情愿……为你献身……”林姝喘息着,指甲陷入他后背的衬衫,“去和秦震睡……这样……我们才有更多时间……”
她说这话时,眼神异常清醒,与身体的情动形成割裂的反差。
傅承聿顿了一瞬。
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脸颊泛红,嘴唇湿润,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情欲的迷乱,只有冰冷的算计。
“你还真是……”他声音暗哑,说不出是厌恶还是被吸引,“什么都能拿来当筹码。”
“不然呢?”林姝用小腿蹭了蹭他的腰侧,笑得妩媚,“哥哥舍不得?”
傅承聿没回答,而是重新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这个吻更深,更用力,带着一种要将她吞噬的狠劲。
林姝配合地回应,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
车厢内的温度急剧攀升,衣物摩擦的声音、压抑的喘息、还有偶尔泄露的呜咽,交织成一片暧昧的乐章。
傅承聿的手探到她背后,找到连衣裙的拉链,缓缓拉下。
“下次……”林姝在他耳边喘息着说,声音甜腻得发颤,“想在房间……和哥哥……慢慢来……”
傅承聿没停,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低沉的“嗯”。
车身在僻静的小路上………
林姝攀着他的肩膀,咬住下唇压抑声音,眼睛却透过他汗湿的鬓角,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街景。
她能想象,车外的人若偶然瞥见这辆微微震动的黑色豪车,会脑补出怎样香艳的画面。
而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意。
看啊,傅承聿。
我们在做最亲密的事,嘴里说的却是最冰冷的算计。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息。
林姝衣衫不整地靠在后座上,傅承聿坐在她对面,正在整理衬衫。两人之间弥漫着未散的情欲气息。
她懒洋洋地踢了踢腿,脚背蹭过他的小腿。
“说完了吗?”傅承聿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说完了呀。”林姝拉好裙子的拉链,拢了拢头发,又变回那副乖巧坐姿,“哥哥记得,要好好给江晚姝洗脑。要让她觉得,能为你和秦震周旋,是她无上的荣耀和……被你需要的证明。”
她说着,弯起眼睛笑:“女人嘛,最吃这套了。尤其是……她那种。”
傅承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时,司机敲了敲玻璃低声说:“林小姐,时间到了。”
林姝“哦”了一声,弯腰去捡掉在车毯上的平底鞋。
傅承聿看着她低头穿鞋时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后颈,上面有他刚才留下的新鲜痕迹。
他忽然开口:“秦震那边,别演过头。”
林姝系好鞋带,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其良家、极其温顺的微笑。
“放心,哥哥。”她说,“我知道分寸。”
然后,她拉开车门,下了车。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浅杏色的棉麻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她站在原地,等车子驶远,才转身,朝秦震司机等待的方向走去。
脚步轻盈,背影单薄。
仿佛刚才车厢里那场激烈的情事与冰冷的算计,从未发生。
车内。
傅承聿靠在后座上,闭着眼。
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鼻腔里是她留下的、干净的皂角香。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深沉的墨色。
洗脑江晚姝。
让她心甘情愿去接近秦震。
这步棋,他确实需要下得更狠些。
而林姝……傅承聿想起她最后那个温顺的笑容。她演得越好,他就越期待……亲手撕碎她所有伪装的那一天。
傅承聿回到傅氏大厦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电梯匀速上升,金属门上倒映着他一丝不苟的领口,刚才在车上被林姝扯开的那几颗扣子,他已经重新系好。衬衫是深灰色的,即便留下细微的褶皱,在电梯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太清。
只有他自己知道,衬衫下还残留着她指甲划过的触感,以及情事过后尚未完全平息的、滚烫的血液。
他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叮。”
电梯到达顶层。
陈铭正等在办公室门口,见他出来,立刻上前低声道:“傅总,夫人半小时前来了,在休息室等您。”
傅承聿脚步未停,声音平静:“知道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苏雨晴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花茶,目光落在窗外。听到动静,她转过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承聿,你回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藕粉色的针织衫,配着米白色的半身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妆容精致却不张扬,整个人透着一股柔和的居家感。
傅承聿脱下西装外套挂好,走到她对面坐下:“怎么过来了?”
“路过这边,就想着来看看你。”苏雨晴将花茶放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昨天妈炖了燕窝,我带了点过来,让陈特助拿去厨房热着了。”
“嗯,辛苦你了。”傅承聿的态度温和,但这份温和里透着一种公式化的距离感。
苏雨晴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这三天,傅承聿几乎每晚都回家吃饭,陪她说话,举止体贴,与往常无异。可她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他明明在看着她,眼神却像隔着一层玻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承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天晚宴……我后来看见林姝了。”
傅承聿抬眼看向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嗯。”
“她看起来……不太好。”苏雨晴的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试探,“你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傅承聿打断她,语气依旧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雨晴,你想问什么?”
苏雨晴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我只是……看到她那么难过的样子,又想起你那天对江小姐那么……心里有点乱。”
她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在意那晚他对江晚姝的亲昵举动,也在意林姝的反应。
傅承聿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雨晴,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划开了两人之间那层温情的表象。
苏雨晴的脸色白了白。
“我知道我可能想多了,”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可是承聿,我们结婚一年了,我……”
“我们很好。”傅承聿再次打断她,这次语气里多了几分刻意的安抚,“那天带江晚姝去,只是工作需要。她最近在接触一个项目,我需要她帮我搭条线。”
这个解释很合理,也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为了生意,可以动用一切资源,包括女人。
苏雨晴抬起头,看着他:“真的只是工作?”
“不然呢?”傅承聿反问,唇角甚至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你觉得我会对那种女人认真?”
那种女人。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轻蔑的、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江晚姝只是一个随手可用的工具。
苏雨晴心里的疑虑被这句话稍稍抚平了些。是啊,傅承聿怎么会对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认真?他带她去,无非是利用。
至于林姝……
苏雨晴想起那天在观景台上,林姝红着眼眶对自己说“对不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烦乱。
“那林姝呢?”她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穿成那样……”
傅承聿的眸光沉了沉。
“她现在是秦震的人。”他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秦震带她去的,大概是想让我看看,他把我不要的东西捡回去养得怎么样。”
这个解释更残忍,也更符合傅承聿对林姝该有的态度,不屑,鄙夷,甚至带着报复的快感。
苏雨晴看着他冷静无波的脸,心里那点不安终于慢慢落了下去。
是她想太多了。
傅承聿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曾经那样伤害过他的女人余情未了?更何况,林姝现在跟了秦震,那就更不可能了。
“对不起,承聿,”她轻声说,“我不该胡思乱想的。”
傅承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别想太多。”他说,“你只要记住,你是傅太太,这就够了。”
这句话像一句承诺,又像一句警告。
苏雨晴仰头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嗯,我记住了。”
傅承聿收回手,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拿起一份文件:“晚上我还有个视频会议,你先回家吧。燕窝我晚点喝。”
“好。”苏雨晴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那你别忙太晚。”
“嗯。”
苏雨晴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傅承聿已经低下头看文件,侧脸在灯光下显得专注而冷峻。
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
傅承聿放下文件,靠进椅背,闭上了眼睛。
刚才对苏雨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至少,是部分事实。
江晚姝确实是棋子,林姝确实是秦震的人,他确实不屑。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那些话时,他脑海里闪过的,是林姝在车上跨坐到他腿上时,那双清醒又冰冷的眼睛;是她一边喘息一边冷静地部署计划的样子;是她最后下车时,那个温顺良家到极致的背影。
以及那句——
“哥哥记得,要好好给江晚姝洗脑。”
傅承聿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深沉的墨色。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陈铭的电话。
“周一晚上,在兰亭安排个局。”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情绪,“请王董、李总,还有……秦震。”
“是。”陈铭应下,“需要通知江小姐准备吗?”
“嗯。”傅承聿顿了顿,补充,“让她穿得像样点。”
“明白。”
挂断电话,傅承聿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渐次亮起的城市灯火。
洗脑江晚姝。
让她心甘情愿去接近秦震。
这步棋,该落子了。
而林姝……
他想起她今天在车上的样子,穿着良家的衣服,做着最放肆的事,说着最冰冷的算计。
傅承聿的唇角,极轻微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演得越好,他就越期待,这场戏收网的那一天。到那时,他会让她明白——
谁才是唯一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