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锈蚀的管道上，瘫软下去，头盔下的生命体征迅速减弱。
另外三人刚从精神冲击中勉强恢复，看到队长被瞬间重创，立刻集火孙念安！有人向飞行器发出紧急求救信号。
张雪从高处出手。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个队员身后，手掌轻按对方后颈。
无瑕之力渗透，对方身体一僵，软倒在地。另两个队员调转枪口，张雪却已消失，出现在另一个方向，踢飞了对方的武器。
战斗在几秒钟内结束。四个武装人员，一重伤，三昏迷。
孙念安迅速上前，检查那个还有气息的小队长，试图摘下他的头盔。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头盔的瞬间，小队长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头盔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噗”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自毁了。
紧接着，另外三个昏迷队员的身体也发生了同样的抽搐和自毁声响。
孙念安强行摘下小队长的头盔。里面是一张年轻但陌生的亚洲男性面孔，此刻七窍流血，已然气绝。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细微的、类似芯片植入的烧灼痕迹。另外三人情况相同。
“脑内植入物，远程或死亡触发自毁……”张雪检查后，脸色难看，“好狠的手段。”
飞行器见下面情况不对，立刻升高，似乎准备逃离或攻击。
孙念安眼神一冷，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混凝土块，注入一丝无瑕之力，抖手向空中掷去！
混凝土块如同出膛的炮弹，撕裂空气，精准地击中了飞行器尾部的推进器！
轰！
空中爆开一团火球！飞行器失去平衡，旋转着坠向远处废墟，传来更大的爆炸声。
水处理厂重归寂静，只剩下四具迅速冰冷的尸体。
“线索……又断了。”张雪看着尸体，语气凝重。
“未必。”孙念安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携带的装备。武器和装甲都很精良，没有任何标识。
他在一个小队长的贴身口袋里，找到一枚非Kc制式的、造型独特的金属徽章，上面刻着一个抽象的、如同三叶螺旋桨或扭曲dNA链的图案。
他将徽章收起，又快速搜查了其他装备。
“他们很专业，没留下直接线索。这个徽章，这个飞行器型号，还有这种脑内植入控制的手段……不是Kc的风格，甚至不完全是堰城本地势力能做出来的。”
孙念安站起身，望向飞行器坠落的方向，“‘博士’可能搭上了……更有来头的‘新船’。”
他看向张雪，夜色中眼神锐利如刀：
“事情，好像还没完。”
“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大。”
水处理厂的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
孙念安收起那枚奇特的螺旋徽章，又快速检查了一遍四具尸体和散落的装备。
“没有铭牌，没有个人信息，连武器序列号都被磨掉了。”张雪摇摇头，“处理得很干净。”
“专业团队，纪律严明，还有自毁机制。”孙念安站起身，望向远处还在冒烟的飞行器残骸，“去那边看看。”
两人赶到坠落点。飞行器摔得七零八落，主要结构还在燃烧。
孙念安用无瑕之力隔开火焰，在扭曲的驾驶舱残骸里翻找。
操作面板完全烧毁，他在一处相对完好的机身内部夹层里，找到了一块黑色的、巴掌大小的数据记录模块，外壳有烧灼痕迹，有独立的防火保护。
“这东西可能有点用。”他把模块收好。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们必须尽快离开现场。
回到隐蔽住所，孙念安立刻尝试联系刑天。等待接通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刑天沙哑但急切的声音传来：“念安！你们没事吧？凌晨东边有爆炸声，监测到不明飞行器信号，然后就消失了！”
“我们没事。”孙念安言简意赅，“遇到点意外，需要你帮忙分析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枚徽章，一个飞行记录模块，还有之前那个Kc通讯器残骸的深入分析。”
刑天那边沉默了几秒，声音变得严肃：“听起来你们挖到硬茬了。把东西给我。老地方，东南角那个废弃信号塔，底层有个带红色标记的检修口，里面有我设置的加密交接箱。放进去，我远程取。”
“需要多久？”
“徽章图像马上传给我。模块和残骸……给我半天时间。现在安置区这边也一堆事，薇拉快忙疯了，几股小帮派在抢地盘，还有人在散播谣言，说安置区物资快没了。”
孙念安皱眉：“需要我们去帮忙震慑一下吗？”
“暂时不用。薇拉能处理，正好立威。你们先把手头的事弄清楚。如果真有‘博士’的新靠山，那才是大麻烦。”
结束通讯，孙念安用便携设备拍下螺旋徽章的高清图片，传给刑天。
将徽章、数据模块和之前的通讯器残骸小心包好。
“我去一趟信号塔。”他对张雪说。
“小心点。”
孙念安点头，身影融入渐亮的晨光中。
上午九点左右，孙念安返回。张雪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食物，加热的罐头和过滤后的水。
“怎么样？”她问。
“东西放好了。等刑天的消息。”
孙念安坐下，眉头微锁，“回来的路上，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有些巷子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神色不安地议论着什么。我靠近听了一下，好像是在传……‘上面要来人了’。”
“上面？”张雪警觉，“指新势力？还是指……城外的？”
“不清楚。但传言有鼻子有眼，说是什么‘联合救援委员会’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带着大量物资和武器，要来接管堰城，建立‘新秩序’。”
“‘联合救援委员会’？”张雪没听过这个名字，“官方组织？还是另一个私人武装？”
“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薇拉他们怎么办？如果是假的，谁在散播？目的又是什么？”
两人都意识到，事情正在变得复杂。暗处的“博士”和新势力还没弄清楚，明面上又可能出现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