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溪议计定突袭,有鹏领命聚精锐
清溪镇府邸的前厅里,烛火跳动,映得叶青云手中的吕天霸书信泛着冷光。信中 “琥珀湾盐场月缴纹银三千两” 的字迹格外刺眼 —— 赵家在琥珀湾不仅垄断琥珀生意,还掌控着盐场,靠着苛扣盐价、私抬盐税,不知搜刮了多少百姓血汗。
“赵家既已与咱们撕破脸,就没必要留手。” 叶青云将书信拍在桌案上,语气决绝,“琥珀湾的盐场是赵家的钱袋子,断了它,既能削弱赵家实力,又能补充咱们的银饷,一举两得。”
玄机子捻着佛珠,沉吟道:“盐场守卫虽不如吕府严密,但赵家定有暗桩,且银库必是重兵看守。你刚经历琥珀湾厮杀,需留在清溪休整,此事得派个得力之人带队。”
“我想到了一个人。” 叶青云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东荒地的段有鹏,此人擅长夜袭,当年在吴家堡围剿山匪时,曾带三十人端了百人山匪窝,心思缜密,下手狠辣,让他去最合适。”
刘武立刻接话:“段统领确实合适!他麾下的五十暗卫都是东荒地挑出的精锐,擅长潜行和破防,对付盐场守卫绰绰有余。只是东荒地离清溪有一日路程,派人去传信,怕是要耽误些时间。”
“事不宜迟,现在就派快马去东荒地,让段有鹏带五十暗卫,明日午时前务必到清溪汇合。” 叶青云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琥珀湾西侧的红点,“盐场在琥珀湾以西十里的盐滩,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陆路进出,夜里守卫多在陆路关卡,咱们可从水路潜行,绕到盐场后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次日午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清溪府邸门口。段有鹏一身黑色劲装,腰挎环首刀,身后跟着五十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个个肩背连弩,腰别短刀,眼神锐利如鹰。他大步走进前厅,对着叶青云单膝跪地:“末将段有鹏,奉首领令,带五十暗卫前来报到!”
叶青云扶起他,递过一张盐场草图:“有鹏,此次任务是夜袭赵家盐场,目标是银库的钱财,尽量不惊动周边百姓,若遇顽抗,不必留情。” 他指着草图上的银库位置,“银库在盐场中央,墙体是青石砌成,大门是铁门,你需提前备好破拆工具。另外,盐场夜间有两队巡逻,每半个时辰换岗,你可趁换岗间隙潜入。”
段有鹏接过草图,仔细看了几遍,沉声道:“首领放心!末将定不辱命,今夜子时前,必带钱财回清溪!” 他转身对身后的暗卫下令,“所有人即刻休整,酉时出发,自带三日干粮和破拆工具,不得有误!”
酉时,夕阳西下,余晖将清溪的树林染成金红色。段有鹏带领五十暗卫,背着连弩,扛着撬棍、锤子等工具,悄悄出了清溪府邸,朝着琥珀湾盐场的方向而去。叶青云站在府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玄机子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段有鹏虽勇猛,但赵家盐场恐有变数,需派暗哨在盐场外围接应,以防不测。”
叶青云点头:“已安排十名暗卫在盐场三里外的芦苇荡接应,若有意外,会放信号弹求援。” 小白狐蹲在他脚边,对着段有鹏离去的方向轻叫两声,像是在为他们祈福。
二、夜涉水路潜盐场,悄无声息除岗哨
夜色渐浓,琥珀湾西侧的盐滩旁,一条窄小的水道泛着粼粼波光。段有鹏带领暗卫们,每人背着一个充气的猪尿泡,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水道水浅,只到腰际,水底的淤泥硌得脚生疼,却没人发出一声抱怨 —— 他们知道,此行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统领,前面就是盐场的后墙了!” 一名暗卫浮出水面,压低声音说道。段有鹏点点头,示意众人加快速度。盐场的后墙是夯土制成,高约一丈,墙头插着碎玻璃,却在靠近水道的位置有一处缺口 —— 这是之前暗哨探查时发现的,也是他们潜入的最佳位置。
段有鹏率先爬上缺口,趴在墙头观察 —— 盐场内一片寂静,只有几处房屋亮着微弱的烛火,显然是守卫的住处;远处的银库黑沉沉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陆路关卡处,隐约能看到两名守卫靠在柱子上打盹,手里的刀斜挎在腰间,毫无防备。
“一组跟我去解决陆路关卡的守卫,二组去清理巡逻队的换岗点,三组随我去银库外围警戒,动作要轻,不许出声!” 段有鹏低声下令,手中的短刀已出鞘,泛着冷光。
一组的五名暗卫跟着段有鹏,沿着墙根悄悄摸到陆路关卡。两名守卫正打着盹,嘴角流着口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段有鹏示意暗卫们散开,自己则悄悄绕到一名守卫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短刀轻轻一划,守卫的喉咙便被割断,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另一名暗卫也用同样的手法,解决了另一名守卫,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二组的暗卫则摸到了巡逻队的换岗点 —— 一间简陋的木屋,里面有四名守卫正围着桌子喝酒,时不时传出嬉笑声。暗卫们趴在窗外,等到一名守卫出门解手时,突然冲出,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暗处斩杀;随后冲进木屋,连弩齐发,屋内的三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中,酒坛摔在地上,酒水混着鲜血,流了一地。
三组的暗卫已在银库外围警戒,他们靠在墙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连弩对准了可能出现的巡逻队。夜色中,只有风吹过盐滩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却很快被夜色掩盖。
“统领,陆路关卡和换岗点已清理完毕,未惊动任何人!” 一名暗卫走到段有鹏身边,低声汇报,“巡逻队按时间,还有一刻钟就会来换岗,咱们得尽快进入银库。”
段有鹏点头,带领众人朝着银库走去。银库的大门果然是厚重的铁门,门板上包着铁皮,上面挂着两把巨大的铜锁,锁芯是精铁制成,显然用寻常的撬棍无法撬开。银库的墙体是青石砌成,缝隙用糯米灰浆填充,坚硬无比,想要从墙体破洞,几乎不可能。
“统领,这铁门太坚固了,撬棍怕是撬不开,而且周围都是青石墙,没地方下手啊!” 一名暗卫看着铁门,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段有鹏围着银库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 —— 铁门两侧的青石墙,每块石头都有半人高,缝隙紧密,确实无法破拆;银库的屋顶是木质结构,但上面铺着瓦片,还有铁丝网,想要从屋顶进入,也不现实。他心中泛起一阵焦躁 —— 若是打不开银库,此次夜袭就成了空谈,不仅无法给赵家造成打击,还会让首领失望。
三、怒发冲冠下令杀,血溅盐场不留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 是巡逻队来了!段有鹏心中一紧,立刻示意众人隐蔽在银库的墙角。巡逻队共有十人,手持刀棍,打着灯笼,朝着换岗点走去。当他们看到换岗点的尸体时,顿时慌了神:“有刺客!快!通知管事!”
“不能让他们报信!” 段有鹏低喝一声,手中的连弩对准了巡逻队的队长,“射!”
“咻咻咻!” 连弩齐发,巡逻队的队长和几名队员应声倒地,剩下的队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段有鹏拔出环首刀,纵身跃起,一刀将一名队员斩成两段;暗卫们也纷纷冲了上去,与剩下的队员缠斗起来。
盐场的管事听到动静,带着二十多名守卫,手持火把和刀棍,朝着银库的方向跑来:“抓刺客!别让他们跑了!”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地上的尸体,管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夜袭赵家的盐场!
“统领,咱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一名暗卫一边与守卫缠斗,一边对着段有鹏喊道,他的手臂被守卫的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段有鹏看着越来越多的守卫,又看了看坚固的银库铁门,心中的焦躁变成了愤怒 —— 赵家欺压百姓,垄断盐市,如今连他们的盐场都如此难攻,若是今日空手而归,日后赵家定会更加嚣张!他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暗卫们大吼一声:“杀!一个不留!”
暗卫们听到命令,像是被点燃了斗志,手中的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段有鹏手持环首刀,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刀都能斩杀一名守卫。管事见势不妙,想要从后门逃跑,却被段有鹏追上,一刀刺穿了胸膛。
盐场内的厮杀声越来越大,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与盐滩的咸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有的守卫想要跳水逃跑,却被暗卫们用连弩射杀;有的守卫跪地求饶,却依旧难逃一死 —— 段有鹏知道,今日若是留下活口,赵家定会顺着线索找到清溪,给首领和兄弟们带来麻烦。
半个时辰后,盐场内的守卫和管事已被全部斩杀,地上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盐场的地面,流到水道里,将水道的水染成了暗红色。暗卫们也有五人受伤,两人重伤,却没人抱怨,只是默默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统领,守卫都解决了,可银库还是打不开,咱们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一名暗卫走到段有鹏身边,看着银库的铁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段有鹏走到铁门前,仔细观察着 —— 铁门两侧的青石墙,虽然坚固,但靠近门框的几块石头,似乎比其他石头松动一些。他眼睛一亮,对暗卫们说:“快!拿撬棍和锤子来!咱们拆了门框旁边的石头,从缝隙里进去!”
暗卫们立刻找来撬棍和锤子,开始拆石头。青石坚硬,每拆一块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暗卫们轮流上阵,有的用撬棍撬,有的用锤子砸,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滴在地上的血迹里,却没人停下。
“砰!” 一块石头终于被拆了下来,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段有鹏凑上前,用手电筒照了照 —— 里面果然是银库的内部,隐约能看到堆放的银箱。“再加把劲!很快就能拆出能过人的口子!”
暗卫们士气大振,加快了拆石头的速度。夜色渐深,盐场内只有拆石头的 “砰砰” 声,还有暗卫们沉重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个时辰,门框旁边的石头终于被全部拆除,露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四、席卷银库焚尸迹,趁夜疾驰返清溪
段有鹏率先从口子钻进银库,点燃火把 —— 银库内宽敞明亮,两侧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银箱,每个银箱都用铁锁锁着,里面装满了银元宝;角落里还堆放着几袋银票,用油纸包裹着,显然是刚收上来的盐税。
“快!打开银箱,把金银和银票都装起来!” 段有鹏下令,暗卫们立刻找来撬棍,撬开银箱的锁,将银元宝和银票装进随身携带的布袋里。银元宝沉甸甸的,每个布袋能装五十两,暗卫们每人背了两个布袋,很快就将银库内的金银和银票席卷一空。
“统领,一共清点完毕,银元宝共计三万两,银票共计五万两,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约莫价值一万两!” 一名暗卫对着段有鹏汇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 此次收获颇丰,远超预期。
段有鹏点点头,心中松了口气。他看着银库外地上的尸体,眉头皱了起来 —— 这么多尸体,若是留在盐场,定会被赵家发现,引来更大的麻烦。“所有人听令!把尸体都拖进银库,然后放火烧了银库,销毁证据!”
暗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地上的尸体一一拖进银库。尸体太多,银库内很快就堆满了,血腥味更加浓烈。段有鹏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银库内的木质架子 —— 火焰瞬间窜起,舔舐着银库的屋顶,很快蔓延到整个银库。
“走!快撤!” 段有鹏带领暗卫们,从拆出的口子钻了出来,朝着盐场后方的水道跑去。银库的火焰越来越旺,照亮了夜空,浓烟滚滚升起,远处的狗吠声越来越响,却没人敢靠近盐场。
暗卫们再次潜入水道,朝着芦苇荡的方向跑去。水道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却没人在意 ——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清溪,向首领复命。
“统领,后面没有追兵!” 负责断后的暗卫追上段有鹏,低声说道,“盐场的大火已经烧起来了,赵家的人就算赶来,也只会看到一片火海,找不到任何线索。”
段有鹏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芦苇荡里,接应的十名暗卫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段统领,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有五名兄弟受伤,快!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然后立刻返回清溪!” 段有鹏说道,他的手臂也被划伤了,鲜血浸透了劲装,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众人在芦苇荡里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骑上接应暗卫带来的马匹,朝着清溪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中,马蹄声急促,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段有鹏骑在最前面,回头望了一眼盐场的方向 —— 那里的火光依旧耀眼,他知道,这次夜袭,不仅给赵家造成了沉重打击,也为兄弟们出了一口恶气。
天快亮时,段有鹏带领暗卫们终于回到了清溪府邸。叶青云和玄机子早已在府门口等候,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有鹏,怎么样?顺利吗?” 叶青云问道,眼神中带着期待。
段有鹏翻身下马,对着叶青云单膝跪地:“末将幸不辱命!夜袭赵家盐场,斩杀守卫和管事共计五十余人,缴获银元宝三万两、银票五万两、珠宝首饰一万两,已全部带回!银库已被烧毁,销毁了所有证据!”
叶青云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干得好!辛苦你和兄弟们了!快,让受伤的兄弟去医治,其他人好好休息,日后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咱们!”
玄机子看着暗卫们背上的布袋,笑着说:“此次不仅断了赵家的一个钱袋子,还补充了咱们的银饷,真是一举两得。只是赵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会报复,咱们得尽快做好防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段有鹏点头:“末将明白!休整过后,末将愿带领暗卫,随时准备迎战赵家的追兵!”
小白狐从叶青云的怀里跳下来,跑到段有鹏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为他庆功。段有鹏笑了笑,弯腰摸了摸小白狐的绒毛,心中满是欣慰 —— 此次夜袭虽凶险,却也收获满满,只要兄弟们同心协力,定能战胜赵家,为百姓讨回公道。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洒在清溪府邸的院子里,暖洋洋的。暗卫们带着缴获的金银,走进府邸的库房,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笑容。叶青云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坚定 —— 赵家的势力虽大,但只要他们一步一个脚印,不断削弱赵家的实力,终有一天,能将赵家扳倒,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