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灵植园的琉璃顶,在泥土上洒下斑驳的光点。付亚丽拉着赵不凡刚走进园门,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草木香——园子里整齐地排列着数十排玉盆,每盆里都栽着不同的灵植,有的叶片上滚动着露珠,有的花瓣泛着荧光,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灵气。
“王长老的灵植课最有意思了,他会带我们亲手培育凝露草呢。”付亚丽指着不远处一位白发老者,老者正蹲在花圃边,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紫叶植物松土。
赵不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老者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周围的弟子们也都屏着气,没人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这些娇气的灵植。
“凝露草的根须很娇弱,”王长老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埋土不能太深,三寸刚好,太深会闷坏,太浅又扎不稳。”他拿起一把银质小锄,演示着如何给盆土松土,“看到这层银白色的细沙了吗?混在土里能让根须透气,还能锁住水分,最适合凝露草的性子。”
付亚丽拉着赵不凡凑到前排,从布袋里掏出两个小巧的陶盆:“我们也试试?王长老说,亲手种出来的凝露草,汁液灵气更纯。”
赵不凡接过陶盆,指尖触到盆底的透气孔,细腻的陶土带着温润的湿气。他学着王长老的样子,先往盆底铺了层银沙,再舀进半盆掺了灵泉的沃土,动作笨手笨脚的,土粒撒了一地。
“慢点儿,”付亚丽忍不住笑,伸手帮他把盆边的土擦干净,“你看,像这样把土压实一点,但别太用力,要给根须留喘气的地方。”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付亚丽连忙移开手,假装去拿种子,“凝露草的种子是透明的,像小水晶球,你看。”
赵不凡看着她掌心那几粒晶莹的种子,忽然觉得这灵植课确实比闷在藏经阁有趣。付亚丽捏起一粒种子,轻轻放在盆土中央,再用指尖拢了点细土盖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星光。“记住,盖土要薄,能盖住种子就行,它喜欢晒太阳。”
两人蹲在花圃边,并排照料着各自的陶盆。赵不凡学得快,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只是浇水时没控制好力道,水珠溅到了付亚丽的衣袖上。“抱歉。”他连忙去擦,却被她躲开。
“没事没事,”付亚丽笑着晃了晃袖子,“灵泉水溅到衣服上还能养皮肤呢。”她凑近看赵不凡的盆,眼睛一亮,“你看!你种的这粒好像要发芽了!”
赵不凡低头看去,果然见土缝里冒出个针尖大的绿芽,嫩得像能掐出水来。他心里莫名一动,就像看到自己画的符第一次亮起灵光时那般雀跃。
“王长老说,凝露草要每天用灵泉浇三次,还要跟它说说话。”付亚丽对着自己的花盆小声嘀咕,“你要快快长呀,长出饱满的叶子,好给我做制符的灵液……”
赵不凡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自己的小绿芽低声道:“好好长,别输给她的。”
阳光越发明媚,灵植园里的灵气仿佛都变得暖洋洋的。赵不凡看着盆里那点新绿,又看了看身边碎碎念的付亚丽,忽然觉得,这内门的日子,不仅温暖,还带着点甜甜的盼头。